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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了觉少。
夫人虽就躺在身旁，也觉得床上冷冰冰的。
林国栋回想起大房那小两口相处的情景，心里莫名酸溜溜的。
他鬼使神差把手探出了被子，才掀起魏氏的被角，就被魏氏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老爷何事？”
林国栋咂咂嘴，夫人的语气，和同嬷嬷们问话时毫无差别。
“夫妻之间，自然是……”
林国栋刚开口，便被魏氏打断话茬：“林氏家训有言，欲要轻，义要重，行房不可过频。今儿又不是初一十五，老爷早些安寝吧。”
“哎、哎……”
林国栋兴趣缺缺，只是想拉个手而已，夫人怎么把家训都搬出来了？
罢了罢了。
不出一会儿，林国栋鼾声便起。
魏氏扭过头，静静瞧着林老爷，心中五味杂陈。
论正理，林国栋算得上一个合格的丈夫。
自己过门至今，独揽掌家大权，也无其他妾室。
若大一个侯府，干干净净。
而她也是合格的妻子。
兢兢业业抚养老爷前妻的子嗣，操持家里，一年有半载各自承担着侯府大小事宜、外部人情往来，从无怨言。
礼义当先，魏氏自觉做到了问心无愧，大公无私。
可这日子仿佛总少了些什么，没有滋味。
魏氏想着想着，无声地把身子朝林国栋的方向挪了挪。
用头抵着林老爷的肩，安心合上眼睛。
身旁的人鼾声骤止。
林一诺的小院。
“发洪水了？”
正睡得深沉，阮凌微突然被噩梦惊醒。
膝间一片冰湿。
阮凌微把林一诺推开一点，掀了被子，昏黄烛光下，一幅歪歪扭扭的“地图”赫然显现。
林一诺也醒了，很快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真不是故意的，许是和小微一起睡，过于放松的缘故。
“对不起，对不起，把阿信叫进来收拾吧……”
“没事的，乖，让你的小跟班多睡会儿吧，我来收拾就行。”
阮凌微拍了拍林一诺的头，示意他继续躺着。
自己则起来打扫“战场”。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给小林将军换上干净的褥子，再去给自己换下湿掉的衣服。
林一诺咬着唇，在小微把他的身体抬起，将湿掉的褥子从身下抽走的那一刻，泪水再也抑制不住，肆意滚落下来。
他这样一个废物，害得小微连个觉都睡不好！
湿了一大块的寝衣还紧紧贴在阮凌微腿上，林一诺心中的愧疚和难过几乎将他吞没。
阮凌微忙得满头是汗，刚拿来新晒过的褥子，转过头便看见她的小瘫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不是难受了？乖，马上就换好了。”
阮凌微胡乱先哄了一句，把褥子重新在林一诺身底下铺好。
接下来还要给小林将军把湿了的亵裤换成新的。
哎？林一诺怎么还哭个没完了？
光顾着哭，也不配合！
“马上就好了，小林将军，别不好意思，我动作很快的！”
阮凌微凑到面前，站在床头又哄了一句。
林一诺早已哭得视线模糊，他觉得自己糟糕透了，又臭又脏，小微为什么这都能忍？
下一秒，阮凌微已经俯下身来，冲着那透粉的小脸儿，啵地亲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