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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燕抿了抿嘴唇，犹豫半晌，低声道：“谢谢你。”
“嗯？”少年眯了眯眼睛。
苏晓燕深吸一口气：“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永远都无法摆脱那段耻辱的历史。”
“我帮你是看在我们认识一场，互相欣赏的份上。你要感激我，还是感激那个家伙？”
“我会感激那个家伙。”苏晓燕低声道，“虽然我从未爱过他，但他确实帮助我渡过了难关。这些年我欠了他不少钱，也该偿还了。”
“所以？”
“所以……我会跟他离婚，然后带着他还给我的钱远走高飞。”
“你舍得他？”
“我不舍得，但我必须这么做。”
“我不明白。”
苏晓燕沉默几秒，抬眸看向少年，认真道：“我不爱他，更不爱你。”
少年怔愣片刻，勾了勾唇角：“你可以拒绝他。”
“我做不到。”苏晓燕低声道，“因为……他救过我的命。”
少年扬了扬眉梢：“那祝你好运。”
“谢谢。”
少年迈步往外走去，临走之际又停顿了一下：“对了，那天晚上，其实我看到了。”
“什么？”
“你喝醉了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且吐了他一裤裆。他当然会生气。”
苏晓燕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少年，半晌才哑声道：“……你看到了？”
“嗯哼。”
苏晓燕咬紧牙关：“你……”
少年微笑：“你应该感谢我，否则你现在已经失踪了。或者被他打死了。”
“……”
少年走到院门前，推开门：“今天的天气不错。”
他走后，苏晓燕颓废地蹲在地上。
她双目无神地望着地板，脑海中浮现出那日的画面。
“苏晓燕，你居然还有脸喝酒？”
她抬头看向李彦峰，发现他正愤怒地瞪着自己。
“我是为了你好。”李彦峰指责她，“你说，我能让你继续留在公司吗？”
“为什么不能？”苏晓燕反驳，“我是公司最适合的人选。”
“你知道这些年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吗？你居然妄图染指我的权利？你简直痴人说梦！”
苏晓燕摇摇欲坠地站起来，踉跄着走进办公室。
“啪！”李彦峰狠狠拍掉桌子上的文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不可能！”
“既然你知道我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何不阻止我？”苏晓燕悲哀地望着他，“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