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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让生活有电而已，我和念念联手，可以实现。”赵厂长目光坚决，语调平淡，夹杂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这、你、我……”顾睿川话都不会说了，他以为的奢望，原来也触手可及。
顾明学嚼吧着鱿鱼丝，却也不忘分享:“念念，这鱿鱼丝有点辣、有点甜，感觉会很符合你的口味，我推荐给你！”
她对他好。
那他也要以自己的方式对她好。
念念拿起凭空出现、色香味俱全的鱿鱼丝，澄澈的眸底荡起涟漪:“嘿，嘿嘿！好吃耶！”
只是嗦了一口，根本就停不下来了。
嚼吧，嚼吧。
她一顿嚼吧。
“嚼劲！”
“好有嚼劲。”
她一颗颗小乳牙嚼的欢，连白嫩嫩的小圆脸，都在用力。
顾清舟脸庞温润，泛着柔色，他嗓音低醇，饱含强烈的情感:“坠入地狱的人，本该裹挟着黑暗，似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艰难求生。
但念念，赵厂长。
你们让我明白，我也能挣脱束缚，向阳而生！”
流放的罪臣，纵然是冤枉的，但不得皇上厚爱，此生都无法回到京城。
除非，他能自证清白。
亦或者揭竿而起，起兵造反。
“老鼠？”
“咦，好嫌弃！念念不喜欢。”
念念圆乎乎的聪明脑袋瓜，不能完全吸收顾伯伯的话。
但是，她听懂了一部分。
“还有呀，顾伯伯不是老鼠，是跟念念爸爸一样的猛虎、雄鹰！”
“嗷呜一声，就能撕碎敌人！”
话语狠厉，透露出决绝，还蕴含着浓浓血腥。
都是妈妈跟她说的。
然而，念念的声音奶里奶气，糯叽叽的，没有半分威慑力。
也不够凶悍。
却敲在了顾清舟的心坎，让他重塑自身，得以窥见天日:“能和将军并肩，我脸上有光，这辈子到了阴曹地府，我也能在祖宗面前挺起胸膛……”
顾睿川亦是骄傲。
顾明学去倒了杯水，咽下嘴里的鱿鱼丝:“明学会向父亲看齐，向赵爷爷看齐，更要向念念看齐，做个顶顶有用的纨绔子弟……呃，口误。
明学要做个英姿勃勃、造福社会和百姓的男子汉！”
他胸有大志。
并且自信心满满。
若干年后，顾明学果然成为了一代鼎鼎有名的权臣。
是驾驭人心的高手。
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所有人都忌惮他、敬畏他。
唯有念念，敢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却毫发无伤。
赵厂长笑笑:“是你们妄自菲薄了。”按照正史原有的轨迹，顾侯爷在三年大旱中侥幸存活下来了，并且回到京城。
只是，他付出了惨烈的牺牲。
但这些，他没必要多说。
以免徒增烦恼。
念念没一会儿就和顾伯伯他们说了再见:“念念要忙去啦。”她得赶紧把答应过的事情安排上。
念念一回到客厅，看见正前方端端正正坐了个人。
她下意识背过手，藏起零食。
定睛一看，是外公。
“念念，你又偷零食了？”老爷子肃脸一沉，花白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没，没偷。”
念念挪着小碎步，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