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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就是让凌云飞主动攻击结界。"齐东隆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砂纸摩擦着秦亚惠的耳膜。
秦亚惠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布料上绣着的秦家家徽被她揉皱。"这...这不可能。凌云飞虽然年轻，但不会这么容易上当。"
"那就制造一个他不得不攻击的理由。"
齐东隆的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嘴角扭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他伸出那只曾被灼烧的手臂，妖力涌动间，皮肤下隐约可见鳞片起伏。
"比如，让一只'失控'的妖怪出现在结界边缘，威胁到秦家安危。"
秦亚惠的呼吸一滞。
她太了解儿子的言外之意了——他要她配合演一场戏，一场足以让凌云飞不顾一切出手的戏。
作为代理家主，她确实有这个能力。
"东隆..."
她的声音颤抖着，"你知道一旦结界破裂，那些妖气会..."
"会让我变得更强大。"
齐东隆打断她，突然伸手抚上母亲的脸颊。
他的指尖冰凉，带着鳞片特有的粗糙感。
"妈妈，你不想看到我强大到无人能敌的样子吗？到时候，谁还敢说我们母子半句不是？"
秦亚惠的瞳孔微微扩大，她想起凌云飞被选为总管的这些日子里，自己这些年在秦家积攒起来的势力都快被他的风头抢完了。
本来身为长女的她出嫁后却又因为离异回到本家，都在秦家上下不怎么服众。如今生下的儿子又与妖魔为伍，迟早都会爆发的。
秦勇闭关前那失望的眼神至今仍刺痛着她的心，那眼神分明就是已知晓了什么事，只是没有彻底公开而已……
"可是《训妖录》上记载，过量妖气会彻底吞噬人性..."她知道自己的反驳软弱无力，但她还是希望儿子能迷途知返。
"人性？"
齐东隆突然大笑，笑声中夹杂着非人的嘶鸣，"妈妈，什么是人性？你知道我是被齐家怎么抛弃的吗？我在那个家里，辛辛苦苦奋斗了几十年，到头来净身出户……"
秦亚惠的身体猛地一颤。
离异是她的决定，却对儿子产生了一辈子难以磨灭的影响。但是她没想到齐三爷那个贱人竟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放过，这样说来，他们母女确实活的很悲催！
"好。"
这个字从她唇间溢出时，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但你必须答应我，取得妖力后立刻离开凌山城。"
齐东隆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他俯身拥抱母亲，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嘴角咧开到一个人类不可能达到的弧度。
"当然，妈妈。我会带着你一起走。"
秦亚惠很幸福，虽然抚摸着儿子的脸颊让她有些厌恶，但是儿子难得主动与自己拥抱，这种难得的氛围，让她倍感欣喜。
她抚着齐东隆已经炸毛的发丝，轻声说道，“不用，妈妈就在这里……”
其实她还是想说，做回人类一定还可以让他有着不一样的后半生，可是她怕因为自己的异议让儿子抗拒。
“我们走了，还在这附近，等你好消息~”
有了母亲的话，齐东隆的心里有了数。说完，还没等母亲反应过来，便脱离了母亲。
只是片刻，便带着赵丹消失在古道小巷里。
已是后半夜，秦家上空的结界泛着微弱的金光。秦亚惠独自回到府中时，正遇上巡逻的捉妖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