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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必是张尘阴谋!他早想废天子而自立,故意调走洛阳兵马,又撤去司隶所有驻军,营造空虚之象。他这么做,就是引诱我军,攻打洛阳,营救天子,他则趁机谋害了天子,还栽赃在我们头上!”
关羽闻言,咬牙切齿道:“张尘小贼,好生歹毒!”
“糟了,云长,快快撤军!”
邹靖想明此处,立时大骇。
他追随刘焉多年,早知张尘的手段,既行此计,必会思虑周全,怎可能放他们轻易离开。既然司隶和洛阳空虚是假,那他们孤军深入,岂不已是闯入龙潭虎穴?
话音刚落,身后便有三五名军士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将军!不……不好了……不知……不知何处来的兵马,约有数万,现已入城,正朝皇宫而来!”
“什么?!”关羽闻言,不由大骇。
“不好!中计了!”邹靖顿时面如土色,“云长,赶快下令撤军吧。”
关羽却是一脸镇定,道:“万万不可!此时撤退,慌不择路,必为张尘所擒。”
“那该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关羽眸中闪过一丝精芒,“只有占领皇宫,据皇城而自守。张尘大军皆在兖州,殿下、兄长和袁绍正与之僵持,他必然无力回军。此时所来的兵马,必是小股人马,未必不能与之相抗,但若我军心生畏惧,则必为敌所破!”
邹靖听罢,虽也觉有理,但置身险地,仍是深觉不妥,道:“可是……如此未免太过冒险!”
关羽坚定地说道:“若不如此,一旦下令撤退,将士们心生怯意,必会自乱阵脚!”
“哎……好吧,我此刻也无主意,一切便由云长做主。”
关羽见状,随即喝令道:“传我令,封锁皇城,分兵驻守四门,邹兄,请你带一队人马,攻打北宫,清理剩余的禁军,另外,看能否找到陛下的尸体。”
“好,我这就去!”
邹靖说罢,自引一队人马往北宫而去了。
此时,洛阳北宫,永乐宫内。
听着外面嘈杂的喊杀声,二十一岁的刘辩脸色阴鸷,嘴角微微抽搐。一旁的何太后面色阴沉得似要滴出水来,看向对面下跪之人,眼神中似有无穷恨意。
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跪倒在地,头发散乱。
身边,一个青年男子,穿着帝服,头戴天子冕旒,此刻正怒目而视,用佩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女子仰起头,看向身边的男子,不由发出轻蔑的冷笑。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婉。而她身旁的持剑男子,正是沮授的儿子,沮鹄。
何太后端坐主位,怒目而视,叱喝道:“大胆妖妇,陛下待你不薄,你竟暗通逆贼,谋害陛下!”
刘辩面色阴沉,淡淡地道:“婉儿,你告诉朕,这不是真的,对吗?”
“陛下……”李婉轻叹道,看向刘辩,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愧疚:“臣妾……愧对陛下。”
“为什么?!”刘辩腾的一下站起,走到李婉身旁,怒气冲冲地道:“朕以真心待你,你究竟为何要害朕!”
李婉抬起头,看向刘辩,轻轻吐出了八个字。
“陛下不死,世人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