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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锐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他们都死了，旧权派高层全都被杀死了。”
“什么？”吴辰伦不敢置信，“温丽茵真的做到了？她怎么办到的？”
他无法想象，那个优雅从容的女人，到底是如何完成这个不可思议的斩首行动。
“慕容将情况跟委员长汇报后，温丽茵找到慕容，提议打铁趁热，催促委员长立即召集所有高层，敲定推广细节。
委员长火速召开高层内部会议，温丽茵则以女性代表身份，负责后续女性的集中培训为由，获准参会。”
“那她......”
“会议进行中，她引爆了预先植入在会议室的神经毒气和高能炸弹。无差别攻击......她自己，也在其中。所有人，当场死亡，尸骨无存。”
吴辰伦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板上。
“为什么要这样......我不知道......我没想过她会......不是我让她......”
陶锐站在他面前,语气平淡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吴连长。
不必愧疚，结局是好的，就够了。一个人的牺牲，换人类未来一线生机，不值得吗？战场上，这样的牺牲每天都在发生。你应该习惯才对。”
“这......不一样。”吴辰伦喃喃着。
“哪里不一样？该不会是......吴连长你喜欢上她了吧？”
“不是......无关喜不喜欢！是牺牲本身！无论值不值得，都不该如此......如此轻易地被接受！
她......我根本没想到她会这样！她说让我选择......结果却是用她自己的命，来成全我的选择？简直荒谬！莫名其妙！她到底在想什么？我感觉......我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她......”
陶锐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斟酌措辞，然后缓缓道：“吴连长，你多虑了。她的牺牲，并不是因为你。”
“不是吗？”吴辰伦问道。
“真的不是。”
“你安慰人的本事还挺糟糕的。”
被陶锐这么一打岔，吴辰伦刚刚那窒息感轻松了不少。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调试起皮套的模样，在一番捏造下，最终变成了一个毫不起眼的普通路人模样。
吴辰伦准备离开办公室，“发生这种大事，中央内部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我得出去看看能做点什么。”
陶锐跟在他身后，在吴辰伦即将拉开门时，他低声补充道：“温丽茵在动手前，在她的房间里拍摄了一段自白视频。说出了旧权派的计划，以及她选择同归于尽的原因。
你可以去取出来，交给首席。这份功劳，足以让你在中央站稳脚跟，甚至更上一层楼。”
“我不想踩着她的尸体往上爬。”
“为什么不呢？这就是她留给你的，也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况且，这件事需要一个官方说法。温丽茵作为旧权派的女性代表，因无法容忍旧权派将同胞当作控制工具和牺牲品，无法继续与他们同流合污，愤而选择与恶魔同归于尽。
这个解释，既能堵住现实政府的嘴，也能彻底将旧权派钉死在耻辱柱上。
必须有人把东西安全交到首席手上。如果被旧权派的残党先找到并销毁，她的心血可就毁了。”
吴辰伦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开口道：“我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