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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帝君站三生石面前，紫衣银发在幽冥地府的阴风中微微飘动。
他望着三生石的脸上的那道深深的刻痕——那是他十万年前亲手划下的痕迹，抹去了自己在三生石上的名字。
"你终于来了。"
幽冥大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如地府深处的回响。
东华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停留在那道刻痕上："当年之事，是我欠下的因果。"
幽冥大帝走到他身旁，黑袍上绣着的冥火纹路在昏暗的地府中泛着幽光：
"三生石乃天地姻缘所系，你强行抹去自己的名字，断了三生石化形的机缘。"
远处，三生石正学习仙法，和素锦，凰倩他们凑在一起，时而发出稚嫩的笑声。
东华的目光柔和了一瞬，随即恢复平静："说吧，要如何偿还？"
"心头血一滴，半身功德。"幽冥大帝直视东华的侧脸，"这是三生石需要的补偿。"
东华终于转过头来，紫晶般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绪波动："可以。"
没有犹豫，没有讨价还价。东华抬手按在自己心口，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
一滴璀璨如红宝石的血珠从他胸口缓缓渗出，悬浮在空中，散发着强大的仙力波动。
与此同时，他周身开始涌现出浩瀚的金色功德之光，如同潮水般向三生石涌去。
幽冥大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竟不问为何需要这些？"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东华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脸色已开始变得苍白，"既然是我的债，自然要还。"
当心头血与半身功德完全融入三生石时，东华身形微不可察地晃了晃。
幽冥大帝下意识伸手想扶，却被东华一个眼神制止。
帝君站得笔直，银发如雪，紫衣如旧，仿佛刚才的虚弱只是错觉。
但三生石却起了变化。
他的纹路开始流动，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那些被东华划乱的姻缘线竟开始自行修复、重组。
这么大的动静，引起了素锦凰倩的注意。
素锦一眼就看出东华状态不对，快步上前扶住他的手臂："帝君，您怎么了？"
凰倩则警惕地看了幽冥大帝一眼，手中已捏起法诀："谁伤了你？"
"无妨，只是偿还旧债。"东华轻轻挣开素锦的手。
东华他看着三生石在吸收自己的心头血，东华他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
幽冥大帝注视着这一切，若有所思："三生石似乎很喜欢这些。"
东华没有回答，目光落在远处的地府边界——那里，一些不安分的鬼魂正趁着规则波动试图突破禁制。
平等王带着阴兵匆忙赶去，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地府不稳，我去看看。"东华说着就要迈步。
幽冥大帝拦住他："你刚失了心头血和半身功德，应当调息。"
东华淡淡看了他一眼："地府若乱，三界都会受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