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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响的。
白泽神力与混沌笛的气息猛烈激荡，虚空中仿佛有无形的力量碰撞，震荡出一片模糊的光影。
光影扭曲变幻，隐约间，竟显化出半幅残缺的河洛图虚影。
玄奥的纹路流转，星辰点点，似蕴含天地至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直到那河洛图虚影渐渐淡去，一个清冷的声音才在旁边响起。
“有趣。”
小白循声望去，就看见林景轩不知何时已站在了灵田边缘处，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距离了。。
小白才看清楚他容貌俊秀，气质出尘，只是眼神平静得有些过分，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变故，不过是微风拂过水面。
大概正是这片灵田的主人了。
他缓步上前，目光落在青铜鼎上，随即伸出手指，指尖逼出一滴殷红的鲜血。
那滴血，色泽纯净，却又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古老。
林景轩屈指一弹，血珠精准地抹过青铜鼎一侧的鼎耳。
嗡鸣再起。
那半幅河洛图虚影再次显现，并且变得清晰了少许。
林景轩眸光微动，似乎在对照着什么。
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图中星位，与我这灵田布下的九宫聚灵阵，完全重合。”
小白眨了眨眼，迈着小短腿走上前，将一根刚才混乱中被震落的明显属于男子的束发带捡起，小手一抛，还给了林景轩。
“用混沌气强行温养阵眼，终究是事倍功半，不如引动此地潜藏的地脉潮汐之力，效果更好。”她奶声奶气地开口，说出的内容却让林景轩微微侧目。
林景轩接过束发带，目光落在小白被刚才灵气余波撕裂的一小块袖口上。
他随手弹出一缕灵光，那破损的袖口瞬间恢复如初，连一丝褶皱都未留下。
“以人皇血契强行镇压此鼎，欲借其力衍化阵法，本就是逆天之举，难长久。”他淡淡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终究，难敌天命流转。”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空气中似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在流淌。
明明是初见，却仿佛认识了很久。
但双方都默契地没有深究。
小白仰着小脸，指了指那青铜鼎：“我是察觉到一丝白泽前辈的气息，才不小心闯进来的，并非有意惊扰。这些灵田的损失，我会赔偿的。”
林景轩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此地确实有白泽数万年前留下的气息，你我能在此相遇，或许也算一桩缘分。”
话锋一转，他看向那一片狼藉的灵田：“不过，既然小友说了赔偿，那自然是要算的。”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具小巧精致的玉算盘，修长的手指在算珠上快速拨动，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噼啪声。
“灵植损毁三十二株，皆为三品凝露草，每株市价五百黑晶石；灵土流失需重新培植，耗费灵肥、阵法修复我看看……嗯……”
片刻后，他抬起眼，看向小白：“不多不少，合计二十三万黑晶石。”
小白：“……”她默默摸了摸自己几乎要空空如也的储物法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