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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把烟灰缸重重地放回桌上，妈的，差点上头。
这内鬼一天不揪出来，我就一天不得安宁，跟芒刺在背似的。
“老赵，这事儿先别声张，暗中调查。”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发飙的时候，“调取公司所有监控录像，特别是机密文件存放的地方，一点蛛丝马迹都别放过。”
老赵点点头，立刻去办了。
唐悦也过来安慰我，柔声细语的，像是在哄小孩儿似的。
我心里烦躁，但还是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像开了上帝视角似的，眼睛时刻盯着公司里的每一个人。
平时嘻嘻哈哈的同事，现在在我眼里都像戴着面具，每个人都像是内鬼，每个人又都不像。
这种感觉真特么难受，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公司里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话做错事。
以前热热闹闹的办公室，现在安静得跟坟场似的，空气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看着老赵收集到的资料，线索零零碎碎的，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错综复杂，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内鬼藏得很深，而且非常熟悉公司的运作。
我翻看着员工的资料，突然，一个名字映入眼帘——李秘书。
她是我的心腹，负责处理很多重要的文件，而且对公司的情况了如指掌。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不会是她吧？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疼欲裂。
如果真的是她，那我真是瞎了眼了。
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李秘书最近的举动。
突然，我想到前几天她请假的事儿，说是家里有事，但具体什么事儿她又没说清楚。
而且，她最近也经常加班，有时候甚至到深夜才离开公司。
难道……
我猛地睁开眼睛，拿起手机拨通了老赵的电话：“老赵，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我让老赵把李秘书叫到办公室，说是有些文件需要她处理。
李秘书很快就来了，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她聊着工作上的事情，暗中观察着她的反应。
“最近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挺乱的。”我故作轻松地说，眼睛却紧紧盯着她，“有些文件很重要，一定要小心保管，别泄露出去。”
李秘书连连点头，语气诚恳：“卢总放心，我知道轻重。”
她表现得无懈可击，但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的眼神闪烁，虽然极力掩饰，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一丝慌乱。
我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乱跳。
难道真的是她？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放大招。
“唉，其实吧，这事儿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我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警方已经介入了，证据确凿，估计很快就会来抓人了。”
这话一出，李秘书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得煞白，像涂了一层厚厚的面粉。
她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开始坐立不安，眼神飘忽不定，与之前镇定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心里一沉，看来，真是她！
“李秘书，你……还好吗？”我明知故问。
“我……我没事。”李秘书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
我装作没看见她的异样，继续说道：“哎，你说这人啊，为了点蝇头小利，至于吗？现在好了，工作没了，还要吃牢饭，真是……”
李秘书猛地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桌角，指关节都泛白了。
“卢总，我……”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我……”她深吸一口气，“我想辞职。”
我靠，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柯南附体，真相只有一个！
李秘书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想辞职？
晚了！
“辞职？呵呵。”我冷笑一声，“现在想跑？你以为能跑得掉吗？”
李秘书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卢总，我……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我指着她鼻子，“你特么出卖公司的时候，想过放过公司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公司损失了多少？差点就完蛋了！”我越说越气，感觉血压都飙升了。
李秘书哭得梨花带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我饶了她。
我心软了一下，但转念一想，不行，我不能心慈手软，这次必须杀鸡儆猴，否则以后谁还敢跟我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