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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她？”海尘大师十分诧异，“你们确定要留下林夕？”
“对啊。”众人点头。
海尘大师想了想，道：“她只是第二人格，是付蓁蓁的主人格因为某些心理原因造就出来的，付蓁蓁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你们确定不留下她吗？”
众人陷入犹豫，这样的犹豫令谢明浩和付思雨产生一种危机感。
两个人相视一眼，像是产生了某种默契。
谢明浩走向海尘大师，想要把他“请”出去。但海尘大师完全没有理会他，甩开了他的手。
付思雨求助地看向父母，好在父亲是个坚定的利己主义者，他谋求的是利益最大化，这样的想法下林夕才是他唯一的选择。
付妈犹豫了一番，再次选择了林夕。
海尘大师哀叹一声，同情地看了一眼躺着的付蓁蓁，说道：“你们还是等林夕和付蓁蓁两个人醒过来听听他们的意见吧。”
“大师，林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付思雨和谢明浩几乎是同时问出口。
“现在。”海尘大师打了个响指，几乎是同一时间，病床上躺着的虚弱的人再次睁开了双眼。
主人格和副人格同时醒过来了，林夕见到了付蓁蓁。
看见林夕眼中的窃喜和开心，付蓁蓁积攒了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宣发。
“我们两个人只能留一个。”付蓁蓁想了想，语气一顿，“他们都想你留下，让我离开。”
林夕茫然地扫了眼病房里的人，目光定格在谢明浩身上。
她问付思雨，“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付思雨回答：“他……他自己要跟来的，我也不知道。”
“林夕，我错了，对不起，林夕对不起，我那么做只是为了把你留在我身边，我只是想要你爱我……”他哭着，眼泪簌簌落下。
“我不爱你，爱你的人付蓁蓁。”她冷着脸说。
“不，我爱的人是你。”他执意道。
“你第一次见到的人是付蓁蓁，那个时候和你在一起说话聊天工作的人都是她。”她说。
“我还是能分清你们两个人的，我喜欢的是那个雷厉风行做事果断，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从来不会自怨自艾的林夕，我喜欢你这样强大完美的灵魂，我爱你。”他深情的表白，当着付爸付妈的面，当着付思雨付蓁蓁的面，在充斥着病痛和药味的医院里。
“我不爱你。”林夕说，“之所以不拒绝你是因为付蓁蓁喜欢你，我也以为你喜欢她。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不管你喜欢的是谁，我绝对不会允许一个背叛过我的人留在她身边。”
“你可以滚了。”林夕补充道。
“谢明浩！”付蓁蓁忽然叫住了他。
属于林夕的愤恨和厌恶之色消失，现在占据身体的人是主人格付蓁蓁。
她要问什么呢？还能问什么呢！
消失的这些年里，她积攒了一肚子的话对林夕说，对谢明浩说，对爸爸妈妈说。
她想了很久才想出一个问题。
她问：“你记得我多少呢？”
“你的一切我都记得。”他说得很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