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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突然病了，病得很厉害……
明明，明明昨日晚上还在一起逛庙会，为什么，第二日一早，就发起了高热，说起了胡话？
李神医来过了，看了看小言的样子，摇了摇头，说是积病已久，身体亏空，药石无医。
我不信，李神医只是医术不行，他那是什么神医，他是庸医。
果然，李老头儿就是个庸医，晚间十分，小言的高热就退了，真好。
我本是从来不信神佛的，但是那天，我我在佛堂里跪了一晚上，祈祷了一晚上，我说，若是你让小言好过来，我定为全大齐的佛像塑金身……
…………
第二日，小言的高热虽然退了，但还是很虚弱，他静静躺在床榻上，闭上了那双曾让我又爱又恨的眼，浓密纤长的睫毛，像是没了生命的羽翼，再也不会扇动，唇色很淡，很淡，几乎要和苍白的脸色一致了。
我找来了最好的胭脂，涂在了小言的嘴上，颜色娇嫩。
终究是，自欺欺人……
…………
第三日，我请来了李神医的师父，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头。
这老头很犟，说什么不轻易医治人，只医有缘人，就算是我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仍然梗着脖子不答应。
最后，那老头不知道为什么，又同意医治小言了，也许，是看我太可怜？
老头说，小言生机不足，只能取心头血吊着一条命，必须是身强体健，还深爱小言的人才行。
那一日，我亲手用刀捅破自己的胸膛，血，一滴一滴的滴落，最后，好像疼晕过去了。
真疼啊……
可是，看见小言脸色红润了一些，我又觉得不疼了。
…………
第四日，小言醒了，真好…
只是，还很虚弱。
我推着小言在院子里晒太阳，小言说，冬日里的暖阳，总是让人很舒服。
小言好似很开心，脸上带着笑的睡着了，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惊，颤抖着把手放到小言的鼻子上，感受到微弱的呼吸，才松了口气。
小言醒后，我端来以自己心头血为原料的药，轻声劝着小言喝下。
他怕苦，扭着头不想喝。
我皱起了眉头，凶巴巴的让小言喝下去……
对不起，小言……
…………
第五日，小言还是很虚弱，哪怕是日日服用着以我心头血为引的药，也没有好上几分。
我常常想，是不是我还不够爱小言，所以小言才一直没有好？
倔脾气的老头看着我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道，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他生机已逝，只是靠着你的心头血吊着罢了。
我不信，肯定是我还不够真挚，上天才让我遭遇这种报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