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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玉骨鸣冤
北海罡风卷起千层雪浪，慕容芷脊背裂开的鲛骨泛着幽蓝冷光。她赤足点在倒悬的冰锥之上，月白心衣被罡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缠绕的秘银锁链——每节锁扣都刻着楚氏先祖名讳，在月光下泛着森森寒意。
"；楚郎还不动手？"；她仰颈轻笑，纤长脖颈浮现鳞片纹路，锁骨下三寸的凤凰纹突然振翅。楚逸尘握剑的手微微发颤，雌剑寒芒映出她眼底游动的双生蛊虫：左瞳金蚕吐丝成茧，右瞳银蛇衔尾成环。
谢红绫残魂凝成的火凤突然俯冲而下，绯色纱衣被龙息燎去半幅，露出凝脂般的肩头旧疤："；公子当心，那是噬心蛊阵！"；话音未落，慕容芷突然旋身，青丝如瀑扫过楚逸尘面颊，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他喉结："；红绫姐姐总爱煞风景，你说是么？"；
双首龙脉发出震天嘶吼，蛊王龙首喷出墨绿毒雾。慕容芷素手扯落腰间银链，鹅黄披帛在罡风中舒展如云。当她凌空折腰避开龙爪时，冰蚕丝束着的纤腰弯成惊心动魄的弧度，素白裈裤下隐约可见大腿内侧的契约咒文。
"；接着！"；银链破空而来，末端拴着的冰棺残片直取楚逸尘命门。谢红绫残魂广袖翻飞，臂弯处朱砂守宫纹突然滴血："；三百年前的债，该还了！"；她裸露的足尖点在龙角之上，金铃脆响震碎漫天毒雾。
楚逸尘挥剑斩向龙脉七寸，剑锋却被慕容芷突然挡来的鲛骨震偏。蛊虫顺剑身攀援而上，金蚕银蛇钻入他腕间血脉的刹那，慕容芷突然贴面耳语："；公子可知当年续命蛊的药引..."；染血的指尖挑开他前襟，"；是红绫姐姐的元阴精血。"；
冰面突然炸裂，谢红绫残魂被气浪掀飞。绯色诃子裙系带崩断，她捂着心口旧伤跌入楚逸尘怀中，丹田处青铜刺离体带出三百颗月见草籽："；好妹妹，你心口的蛊种...还是我亲手埋的。"；
慕容芷雪肌下的青筋突然暴起，鲛骨蓝光映出她扭曲的面容。素纱裈裤被冷汗浸透，勾勒出修长双腿的轮廓："；姐姐当年剜我脊骨时，可没这般心软！"；她突然引鲛骨刺穿自己心脉，蓝血喷涌凝成往生镜。
镜中浮现三百年前雨夜：少年楚逸尘抱着濒死的谢红绫，将续命蛊虫塞入她丹田。跪在祭坛另一侧的巫女缓缓抬头——赫然是慕容芷的面容！
"；原来我们..."；慕容芷呕出蓝血，破碎的鲛骨刺入冰面。她挣扎着爬向楚逸尘，染血的指尖扯开他后襟："；你的图腾...缺了逆鳞处的..."；
谢红绫残魂突然燃烧，火凤翎羽补全龙脉图腾。当星火没入楚逸尘后背时，慕容芷的尸身化作万千泡沫，唯余心口半枚青铜钥匙悬浮空中。某个泡沫中映出惊人画面：初代蛊王冰棺底层，竟封存着与谢红绫容貌相同的巫女尸身！
"；公子看仔细了！"；谢红绫残魂抓住楚逸尘的手按在自己裸露的腰腹，青铜刺离体带出的月见草籽突然发芽。她心口旧伤渗出金血，顺着曼妙腰线滴落冰面："；当年你埋蛊时...这里跳得多快啊。"；
双首龙脉突然交颈缠绕，蛊王龙鳞中渗出漆黑黏液。慕容芷消散前的泡沫突然聚拢，凝成她十六岁的模样：鹅黄襦裙系带松垮，露出半边雪肩，脚踝金铃缠着的银链直通龙脉逆鳞。
"；楚郎舍得杀我么？"；幻影轻笑，指尖挑开楚逸尘的衣带。真实的痛感突然从丹田传来——慕容芷残留的鲛骨正刺入他气海穴，三百道契约咒文顺着经脉蔓延。
谢红绫残魂突然化作火网缚住龙首，燃烧的青丝拂过楚逸尘后背："；快取钥匙！"；她丹田处的伤口突然裂开，金血凝成符咒印在青铜钥匙之上。当钥匙插入龙脉逆鳞的刹那，慕容芷的幻影发出凄厉尖叫，襦裙尽碎露出心口盘踞的蛊虫——那虫腹竟刻着柳如烟的凤凰纹！
北海突然升起血月，慕容芷的泡沫幻影在月光下暴涨。她赤裸的脊背浮现完整的鲛人族图腾，腰间银链突然勒入皮肉："；公子可知...鲛人泣珠时最痛？"；蓝血顺着银链滴落，在冰面凝成三百颗泣血珠。
谢红绫残魂突然凝实，扯落半幅绯纱裹住楚逸尘流血的右臂："；用珠破阵！"；她裸露的肩头抵住他后背，守宫砂突然化作火凤刺青。当泣血珠击碎双首龙脉时，慕容芷的幻影突然贴面吻来，贝齿咬破他下唇："；记住这痛...方知相思苦..."；
龙脉崩塌的轰鸣声中，谢红绫残魂彻底消散。楚逸尘抱着慕容芷遗留的鲛骨跪在冰面，发现骨缝中嵌着半枚带血的婚书——新郎名讳竟是初代蛊王，而新娘签名处晕开的墨迹，隐约可见"；谢红绫"；三字！
北海深处传来鲛人悲歌，浪涛中浮起三百口青铜棺。每口棺盖内壁都刻着相同画面：楚逸尘与五位女主在不同时空拜堂成亲，而喜床下的暗格里，静静躺着带血的鲛人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