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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的阴云笼罩着房间，顾沅沅把下巴磕在习题集上，额前碎发被夜风撩起，露出缀着细汗的鼻尖
顶灯的光在她发间流转，别在耳后的草莓发夹歪斜着，像颗随时要滚落的红果
“这题根本就是天书——”她泄气地咬住自动铅笔尾端，浅褐色的瞳孔在试卷上游移，细白指尖无意识地把草稿纸捏成毛边
忽然整个人往后一仰，帆布鞋尖踢到桌脚发出闷响，“啊——我真的静不下心了！”
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吱呀声。沈怀川从物理竞赛题集里抬头时，正巧看见少女像只炸毛的布偶猫瘫在椅背上，校服领口的蝴蝶结歪到锁骨边，杏眼蒙着层水汽望向天花板。
“我说你们学霸是真的一点都不愁吗？”她突然侧过脸，发丝扫过微红的眼尾
沈怀川这才发现她右颊粘着片碎纸屑，随着说话时鼓起的腮帮轻轻颤动。
少年看向她，琥珀色的眸子在灯下泛起涟漪
他屈起指节叩了叩两人中间的保温杯，杯壁爬满细密水珠：“那要不要做一个专注力训练？”喉结随着轻笑滑动
他晃了晃手机里的分贝检测APP，“现在开始，每当环境音超过40分贝或是这张基础卷出错太多——”
少年修长手指轻点她泛红的耳尖“这里都是会收到惩罚的。”
晚风掀动窗帘，带来丝丝凉意。顾沅沅攥着笔，看着沈怀川拿来的卷子，她确实都会，但是这么条规矩在这，谁能专心做出来
笔尖沙沙作响，夜风裹挟着窗外蝉鸣涌入，少年清冽的雪松香混着纸墨气息漫过来。
顾沅沅第三次写错公式时，冰凉的金属笔尾忽然抵住她颤抖的指尖。
“第三次写错了”沈怀川握着她的手，嗓音低哑“惩罚是——”
尾音化作温热的吐息扑在耳廓，顾沅沅整个人僵住，他竟用嘴唇轻碰她发烫的耳垂，像蝴蝶亲吻晨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