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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药剂的作用开始生效，凉冰身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是碍于盔甲的遮挡，卢月他们并未看到。
“你这什么东西，效果够可以的啊。”
看着凉冰逐渐红润起来的小脸，鹤熙的认知再一次被刷新了。
“出去聊吧。”
凯莎转过身，率先走出门去。
她的注意并不在卢月拿出来的东西身上，而是一直都在凉冰身上。
结合之前鹤熙带来的消息，和如今她在凉冰身上所观察到的信息来看，她心中有了些许猜想，这一切都得靠卢月来给她证实。
来到院子里，三人坐在了树下的石凳上。
“解释解释吧，她应该不是凉冰吧。”
凯莎直勾勾地看着卢月，“或者说并不是我们所认知的那个凉冰。”
“什么意思？”
鹤熙有些疑惑地问道。
凯莎白了鹤熙一眼。
“还说我呢，我看你才是在这里待傻了。”
“还记得之前被卢月封印在这里的东西么，那玩意儿当时和卢月长得一模一样。”
经过凯莎这么一提醒，鹤熙瞬间明白了凯莎的想法。
“你是说，这个凉冰，和当时那个鬼东西一样？”
她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卢月，而凯莎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卢月。
卢月点了点头，他倒是没想到凯莎这么聪明。
“我现在身处的宇宙并非是已知宇宙，我猜测这里应该就是卡尔那个死变态一直所追求的虚空世界。”
凯莎和鹤熙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震。
虚空世界，这是她们一直试图避免接触的领域，可如今卢月的话，完全证实了卡尔那个死变态所追求的。
“这个凉冰，和我们所熟知的那个凉冰一样的。”
“因为和这个宇宙的凯莎理念不合，所以最终分道扬镳。”
卢月侧过头，目光穿过小屋的窗户，落在屋内那个孤独的身影上。
这个宇宙的凉冰确实很凄惨，以至于说是可怜也不为过。
“凉冰曾经试图在这个宇宙中创建一个属于她的文明，但由于她的理念与凯莎的正义观相悖，最终被凯莎定义为她口中的邪恶。”
“凉冰害怕自己的子民在战争中伤亡过大，最终选择亲手解散了自己辛苦建立的文明。”
卢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她很善良，却也很固执，直到现在，她依然坚信自己没有错。”
“不过跟她同行了这么久，她的观点至少在我看来确实没有错。”
凯莎低着头，眉头紧锁，似乎在认真思索着什么。
卢月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这个宇宙的凯莎，或许比你还要极端。”
从凉冰的口中，卢月了解到，这个世界的凯莎，完全就是个极致的正义诠释者。
她的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任何不符合她正义理念的行为，都会被无情地打压。
“有时候我在想，对与错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经过这半年多的流浪，我看未必。”
“其实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多绝对的对与错，在另一个凯莎看来，她没有错，但凉冰也没有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