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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才算是愚蠢的行为呢？
残凶犹豫的时候才看见杀无生始终只用了一把剑与自己交锋——他明明是有两把剑的。
终于，在杀无生把手指按在背后的另一把剑柄上的时候，残凶长叹一口气：“我认输。”
杀无生一愣，他在没有受伤的前提下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认输？
胜负决出，后面的挑战者已经没有了。
看着残凶离开的背影，杀无生很不理解——明知道必死的结局，就这样放弃，会不会不甘心？
思绪飘远的时候，杀无生都不知道铁笛仙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面前的。
只是看见他面色平静地看着自己，再也没有本应该有的愤怒和憎恶。
等等，本应有的？
本来，本来不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吗？
“恭喜你，获得了挑战剑圣的机会。”铁笛仙对着杀无生说出了这句话，他感觉到自己异常平静，想象中的激动不知道什么时候烟消云散了。
他铁笛仙的亲传徒弟，来接过剑圣的名号，不是很正常吗？
“拔剑吧。”杀无生的凤啼双声齐齐出鞘，银色的剑刃闪着冷冽但是好看的光芒。
干净，十分地干净。
铁笛仙想挤出一个笑容对这个优秀的徒弟给予鼓励的，但是很久没有微笑的缘故，还没有等他笑出来，杀无生的剑光已经直对面门。
抽剑挡下，铁笛仙暗叹今非昔比。
杀无生的剑术和力道都不再是那个师门中的小徒弟了，经年来的历练造就他足以独步江湖。
剑圣的称号，就应当是他的。
这个想法从脑海中蹦出的时候，铁笛仙也吃了一惊。
原来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甚至把他逐出师门的时候想的还是恩断义绝。
心中感慨万千的时候，手上的剑招已经下意识过了几轮。
“仙歌——浮光一刹。”杀无生突然后退一大段距离，凤啼双声被惯性带着在地面划出两道绚丽的火花。
铁笛仙打开防式，双目紧紧盯着对面的徒弟——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教过的新剑式。
杀无生手中的长剑像舞动的银蛇一样，让人再也捕捉不到运动的轨迹。
眨眼间的功夫，杀无生已经带着剑光来到铁笛仙的近前。
铁笛仙伸手挡下杀无生，刚刚开始反击，突然发现他手里的另一把长剑不知所踪，继而后脖颈猛地袭来一阵凉意。
！！！
杀无生突然收剑，伸手，稳稳接住了从铁笛仙身后飞旋而来的另一把剑。
“我，输了。”铁笛仙后退一步。
杀无生突然感觉到一阵豁然开朗，一阵莫名的喜悦从心头涌起，然后弥漫全身，他想笑一下表达自己的开心的。
但是只是把凤啼双声收回剑鞘，然后定定地看着铁笛仙。
两个同样不擅长发出友善笑意的人对视良久，终于听得宣判官的大喊：“杀无生，胜出！”
远处的高墙上，一抹身影一闪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