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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程说了病房号。
宋昭没有再理会他，直接上楼见了李桂香女士最后一面。
以往总是和蔼的笑着的桂香女士此刻冷冰冰的躺在床上。
宋昭红了眼，紧紧的握住奶奶已经僵硬的手。
他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样？
宋程和宋昭将桂香女士送走，宋昭这才将疑问问出口。
周遭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大多正在打盹，还有一部分直接躺在冰冷的椅子上过夜。
宋程静静的盯着地板发呆，头发凌乱，脸上的胡茬也也接连冒了出来。
空气静了几分，宋程才缓缓抬头，声音低沉沙哑。
“有人，在你奶奶的饭菜里放了碾碎的坚果……”
宋昭声音有些颤抖，“谁？”
宋程扶着椅背站起来，“已经处理了，别再问了……”
宋昭火气上来，又提高了音量问道：“我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
宋程正了正松散的领结，正视前方，依旧不愿意回答。
“我说过了，你别问了”
说完，就要举步离开，宋昭一把拽过他的衣领，红着眼咬牙道：
“是不是你，你他妈又乱带什么人回家？宋程，害死了我妈还不够……”
“住嘴！”
宋程大声喝止，一把推开宋昭。
宋昭脱力般的被推倒在大厅坚硬的椅子上。
宋程似乎目露不忍，但还是带着秘书快步离开了医院。
周围零散的几人都偷偷的往这里瞟，宋昭坐起身，俯身低头，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指穿过头发狠狠地揉搓两下。
随着颤抖，几滴晶莹噼啪落在光洁冰冷的地板上。
缓了很久，宋昭才失魂落魄的站起身。
看了看手机上的消息，俞娆还未联系他。
某博上的事他下飞机后看到了，可是根本联系不到俞娆。
他那边估计也脱不开身。
小娆……
宋昭鼻子一酸，眼眶里有蓄了一层薄雾般的泪，他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也抬步走出了医院。
夜色浓黑，远处高楼林立，刺目的霓虹灯照得整个市区亮如白昼。
这间医院占地很大，因此建在偏城郊的地方。
仔细听时，甚至能听到细微的虫鸣。
马路宽广平坦，却没有一辆车经过，周围昏暗，还有片广袤的梧桐，那中间有个城郊的公园。
宋昭恍惚的走在路边，不知在黑暗中独行了多久，前方才有车声响起。
明亮晃眼的灯光由远及近。
宋昭皱眉，抬手挡在了眼前。
刹车响起，车辆直直的停在宋昭面前。
车灯依旧大亮，车门打开，有人下了车了。
宋昭眯着眼逆着白亮的灯光辨认了很久，才看清下车的人是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