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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娟子的正式签约，A君接到W国内马仔的调查一切都真实可靠。
水晶烟灰缸里雪茄青烟袅袅升起时，A君捻着雪茄的手突然顿住——W国马仔发来的航拍图正在电脑上自动播放。画面里T市开发区黄土地上，印着胥氏集团logo的桩机正轰隆作响。
"连科妍院的钢构框架都搭好了？"他指尖划过照片里戴着安全帽视察的白大褂们，突然笑出声。
若是没有变数，A君自信能玩转这次骗局，T市要政府业绩，W国投资方钱多人傻，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想办法与猎头公司合作将自己心腹推向这家合资公司的执行总裁，及尽可能的安插自己人。
手机震动着弹出猎头公司邮件，附件里赫然列着三位"推荐人选"的简历——全是他上周在高尔夫俱乐部点拨过的心腹。
镀金钢笔在董事会决议草案上划出重重下划线，A君对着落地窗整理领带结："汽车产业园奠基仪式下月办？"他突然转身抓起卫星电话，"通知《华尔街日报》，就说我们正在接触三家国际合作伙伴。"
“倒是身份洗白这事..."他戳了戳护照封皮烫金的新名字，"得换个马甲重新做人。"
羊皮沙发随着A君后仰动作深深凹陷，"那帮书呆子要政绩..."雪茄红光在暮色里明灭，"老狐狸要套现..."镶钻袖扣磕在大理石茶几上叮当作响，"老子给他们编个镶金边的笼子。"
指纹解锁的保险柜里，第三方对赌协议正安静躺在最上层。A君把雪茄灰弹进镶钻烟缸，玻璃幕墙映出他勾起的嘴角：三条鱼正在同一张网里扑腾。
清晨七点一刻，A君刚端起咖啡杯，那个萦绕心头许久的鬼魅电话终于来了。"哈喽A先生~"黏腻的电子音从听筒渗出，"您看是到府上取钱，还是去贵司办公室收钱呀？"A君"啪"地撂下骨瓷杯，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角："你他妈到底是谁？什么钱不钱的！"
"哦？那我提醒......"对方突然掐断话头。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A君盯着杯中晃动的咖啡，直到褐色液体在杯沿凝出深褐渍痕。
另一端，不久前素来以铁面着称的大法官拆开匿名寄来的视频文件时，气得把钢笔摔成了两截。
当然那位第一大法官正是章华私下调查的法官，当接到那些视频文件后气血沸腾，当明确告知绝不会上缴媒体及勒索，只是想让其帮忙督导一下办案自己的债主。
下午三点零七分，手机突然在办公桌上震动起来。"A先生，联邦调查局半小时前封存了所有财务档案。"私人财务顾问的声音发颤，"而且您的所有账户...全被冻结了。"
"什么？怎么会......"A君嘴上应着，后脊瞬间沁出冷汗——清晨那通诡异的勒索电话突然在脑海中炸响。他扯松领带抓起另一部手机，通讯录里某个特殊号码被连续拨打了三次才接通。
"这是移民局联合办案。"电话那头传来公事公办的声音，"您知道的，W国对海外移民资金来源向来严查。这次还是第一法官亲自督导......"对方突然压低嗓音，"听说今早有人往他办公室送了份加密包裹。"
A君举着手机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窗外的夕照斜斜切过他的金丝眼镜，在镜片上折射出细碎光斑——A君隐隐觉得那些地方有些不对，可又抓不到！
A君正咬着大拇指在书房踱步时，手机突然在裤袋里震动起来。"看来A总已经收到我的见面礼了？"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带着滋滋电流声，"您看是到府上收钱，还是去您办公室取款？"
"我...我上哪给你们凑这么多现钞！"A君扯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汗津津的后背撞在冰凉的玻璃幕墙上。
"别急嘛~"对方吹了声口哨，"钱不够的话，用您伪造海关清关单的事儿抵债也行——您打算用多少吨假货来换？"
"你......"君紧握青筋暴起的拳头狠狠地砸在真皮沙发扶手上。
"友情提示，明天准备好两千万还能打折。"听筒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哗啦声，"要是拖到后天，可就得按复利计算了。"
"喂！你他妈都举报我了！"A君把领带扯下来摔在地上，水晶袖扣在地毯上弹了两下。
"对啊~"对方突然切换成正经语气，"您要是继续拖延，我不介意再给FBI寄份加密文件——您猜猜这次是您瑞士银行的流水，移民局的罚单？"
"无耻！"A君一拳捶在钢化玻璃茶几上，震得烟灰缸嗡嗡作响。
"别激动，我是指时间成本。"敲击键盘的哒哒声突然停顿，"既然您提醒我了——现在重新计算的话，如果明早十点前到账，刚好凑个吉利数，两千五百万整。"
A君盯着满屏冻结通知的电脑，指节把钢笔捏得咯吱作响。他突然抓起座机拨通某个加密号码，听筒里传来嗑瓜子的咔咔声："H·S为您服务~"
"只要说出背后主谋，"A君用钢笔尖在实木桌面上划出深痕，"不仅尾款翻倍，还能接我的长期委托。"他扯松领带补充道："比你现在雇主开价高30%。"
"成交！"对方吐出瓜子壳，"您指认谁我们就栽赃谁——市长夫人？警务厅长？或者..."键盘敲击声突然密集，"您那位刚在游艇上开裸趴的死对头？"
"少他妈绕弯子！"A君把财务报表摔在监控器上，"真正的主谋到底......"
"操！"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杯碎裂声，"钱没到账还他妈不指定背锅侠，让老子现编？"变声器突然失效的粗哑男声吼道："你利用空壳公司套利不嫌钱脏？现在装你妈清高！三千万！少一毛就把你给中东军阀洗钱的录像带寄给......"
忙音炸响的瞬间，A君扯断了电话线。他机械地翻动着被移民局标记的账本，随着电话的忙音传来，A君更加的迷惑不解！
将近半个月的提心吊胆，A君"啪"地重重拍了下桌子，在办公室内发泄着怒火："这狗屁H·S公司一天三个威胁电话，光会隔着电话线汪汪叫！"
他忽然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钱不要人也不来，这他妈唱的是哪出空城计？"
办公室的立式空调嗡嗡作响，他扯松领带时瞥见桌上堆着的法院传票，联邦调查局那枚银色徽章在文件封皮上冷冰冰地反着光。移民局的起诉书被他揉成一团又展开，皱巴巴的纸角还沾着咖啡渍。
"操！"他突然把文件夹摔在桌上，惊得窗台上的绿萝叶子颤了颤，"FBI查完移民局告，真当老子是面团捏的？"
手机在掌心转了两圈，他猛地刹住动作，通讯录里十几个未接来电的红点刺得他太阳穴直跳。
眼下实在分身乏术，只能揪着手机冲门外吼："都他妈死绝了？平时吃老子的、拿老子的，给老子查！H·S的底裤、FBI的线头、移民局的猫腻——天亮前我要看见这些孙子们的老巢平面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