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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娇娇站在英贤学院的门口，格外的兴奋。阿爹说，他第一次喜欢上阿娘，就是在这里。
娇娇松开阿娘的手，志气满满的朝着学院进发，阿娘却叫住了她：“顾娇娇，不要惹麻烦。”
“知道啦，阿娘，你就放心吧。我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惹什么大麻烦。”
入学第一天，启程娃娃班里坐满了一个个小豆丁，娇娇刚进门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尤其是盯着她的眼睛瞧。
“哇，你的眼睛为何是蓝色的。”
“你是谁家的？怎么之前没有见过你？”
小娃娃们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娇娇不知道该先回答谁。
“都安静！”
一个响亮的声音镇住了所有的娃娃们，走出一个最为强壮的娃娃，拦在娇娇面前：“我叫赵崇祖，是京城赵司马的独子。你真可爱，跟我坐一起吧。”
说完就伸手想要拉过娇娇，娇娇摆摆手，轻轻推开他伸来的小手说：“不用了，谢谢。娇娇想自己坐。”
顾娇娇迈着小腿坐在了最后面的角落里，姑姑说过，阿娘以前就喜欢坐在最后一排，她也要和阿娘一模一样。
对学堂生活满怀期待的娇娇，在夫子教书的第一堂课，就开始忍不住点头打瞌睡。
坐在她另一侧的小孩子，看着跟她一边大，却身板直挺，专注且认真。
好在到了午后，就是娇娇最喜欢的体射，秦伯伯说，阿娘剑术了得，是一等一的高手。娇娇也要好好练习，成为一个射箭高手。
娇娇腰板直挺地站着，可是鼓鼓的小肚子却怎么藏都藏不住。糟糕，中午的饭菜太香了，娇娇吃得有点多。
身边的人噗嗤一声，没有忍住笑。
“对不起，你太可爱了。”
娇娇抬头望去，是刚才坐在她身边小哥哥，比她高一点点，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嘴角还有两个小梨涡。
“我叫夏衍，你好。娇娇。”
“夏衍哥哥好，我叫顾娇娇。”
直到多年以后，直到娇娇长大，她才发现自己叫了这么多年的夏衍哥哥，居然比她还要小一岁。
如今的夏衍没有解释，他平静地接受了娇娇的称呼。终于见到了皇爷爷天天念叨的娇娇，原来是个娇滴滴的小包子。
娇娇期待的射箭终于要开始了，每个人手里都发了一个崭新的弓箭，轮流射击远处的靶子。
娇娇缓缓将弓弩拉开，尽可能的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可是……
弓断了。
娇娇换了一把新的弓，又断了。
一连断了三把弓，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看着娇娇的模样似乎有些奇怪。
“她力气为什么这么大，难不成是妖怪？”
“你看她的眼睛是蓝色的，跟我们都不一样。”
娇娇有些局促，低着头，不敢看别人。她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大家会不会害怕她。
“娇娇，抬起头。”
夏衍站在娇娇面前，他扶住娇娇的肩膀，给她力量：“弓断了是因为它太轻，不适合娇娇。”
“真的吗？”
“真的，你适合用大人的弓箭，你很厉害。”
夏衍让人拿来了一把铜弓，娇娇捏在手中，总算没有轻飘飘的感觉了。她缓缓拉弓，这一次真的没有断掉。
“夏衍哥哥，真的适合我。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