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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百花楼，此刻却凄清无比。
客人自然是一个没有的，而那些花使侍女也很少，看到苏清欢她们几人，也赶紧避开了。
苏清欢无暇他顾，直奔顶楼而去。
来到顶楼，玉夫人竟然还在，正背对着他们站着。
听到动静，玉夫人转过身来。
但只一眼，苏清欢就知道，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刚刚的玉夫人了。
纵然她们有一样的身形，戴着同一副人皮面具，举手投足给人的差别也不大，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之前的玉夫人，只看她的眼角，苏清欢就知道她是人间绝色。
但现在的玉夫人，虽然样貌不差，想来也不过是俗花一枝，让人别无他想。
“玉夫人去哪儿了？”
听到苏清欢的话，王暮雨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理解起这句话的含义。
“公子好眼力，妾身做了这么多年的替身，只有公子瞧出了端倪。”
“呵呵，戴高帽还是免了，玉夫人现在在哪儿？”
“她已经回去了，这是她让我转交给公子的信。”
苏清欢接过，便立马打开，而王暮雨也凑了过来。
信上面并没太多内容，只寥寥几句话：
“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贱妾人间万事皆不恨，唯恨与君相识太晚。
幸吾二人相见有日，平城当有再会之时。
他日相逢，当与君抵膝长谈，以慰平生。
玉子卿留。”
有用的信息不多，只有两条，一是玉夫人现在去大魏的都城平城了，二是玉夫人自称玉子卿，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她的真名。
苏清欢正在思考着眼下该当如何时，偶一回头，才发现王暮雨的嘴撅的已经可以挂油瓶了。
苏清欢轻轻一笑，也不解释，而是向面前的假玉夫人问道：“那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
“公子随便问，她走时吩咐过，公子有任何问题，尽可坦然相告。”
“玉夫人真实身份是什么？”
假玉夫人笑了笑，似乎在笑苏清欢的问题太过愚蠢，她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成为玉夫人的替身多长时间了，什么时候玉夫人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
“从一开始有玉夫人这个身份的时候，我这替身便存在了。只有花神祭的时候，她才会回来做玉夫人，其他的时候都是我。”
原来是这样，那玉夫人的身份就很值得玩味了。
而身后的王暮雨和王朝云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们作为盛乐城的土着，自然是知道百花楼楼主玉夫人的。
但直到现在她们才知道，这玉夫人竟然有两个人，但更令二人惊讶的是苏清欢接下来的话。
“我可以看看你的真容吗？”
看着开始撕扯脸上人皮面具的玉夫人，两人这才知道，就连玉夫人的容貌都是假的。
等玉夫人撕去人皮面具，站在他们眼前的，是和之前判若两人的一个人。
王暮雨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她。
看着看着，王暮雨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猛地回过头来，看向长相平平无奇的苏清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