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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萝气得直跺脚，“你当时怎么就不打回去？”
莲杏偷偷觑了一眼贵妃，嗫嚅着：“当时奴婢不知娘娘今日会回来，况且陈美人还在宫里……”
她若是敢还手，馨澜就敢去陈美人面前告状，届时想要惩治她岂不是极为简单的事儿？
就算娘娘回来，也是一段时日，她该受的惩罚都受完了。
况且还有更深的缘由，她说不出口……
程明姝却仿若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语戳穿：“你是不是怕本宫不会给你兜底？”
莲杏满脸羞愧，低下头不敢言语。
程明姝一见便知自己说对了。书里莲杏对原身是十成十的忠诚，因此她也未曾过多关注莲杏，而是将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碧萝身上。
如今程明姝也确认碧萝对自己心悦诚服。
恐怕就是这一举措，让心思细腻的莲杏觉得她厚此薄彼了。
她语重心长地说：“你与碧萝都是从晋王府便跟在本宫身边的，经历那么多风风雨雨，还曾放血帮本宫，本宫岂会不照拂你们？”
“碧萝机灵，擅长在外探听消息；你做事踏实，心思细腻，最适合守在本宫身边，你们于本宫而言，就如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人啊哪里会对自己的双手厚此薄彼的？”
一番推心置腹的言语之下，原先没有想通的，钻牛角尖的尽数得到了开解。
莲杏眼中泛起泪花，哽咽着：“娘娘，是奴婢想错了。”
程明姝用未曾受伤的手，轻抚她的肩膀，“你想通就好，放心，这口气，本宫定帮你出。”
……
夜里，下房的摇曳烛火为狭小的空间添了几分暖意。
莲杏半倚在榻上，正对着那如豆的烛光发呆，思绪还萦绕在白日娘娘的关怀之中。
门扉轻响，碧萝推门入内，手中稳稳地端着托盘。
托盘上放着一碗温度适宜的燕窝和外用的伤药。
碧萝将托盘置于桌上，端起燕窝递给她，“快趁热吃了，再等一会儿就凉了。”
燕窝向来珍贵，岂是普通宫人能轻易享用之物？莲杏一瞧便知是娘娘特意吩咐送来的。
娘娘对她这般好，她还误会了娘娘……
碧萝在榻边坐下，思了思说道：“莲杏，平日里是我心大了，竟未察觉你的异样，若有什么我做得不好、让你受委屈的地方，你尽管说出来，莫要憋在心里。”
莲杏眼眶微红，摇了摇头：“你莫要这般说，咱们一同伺候娘娘，情谊深厚，哪有什么隔夜仇。”
两人相视一笑，把曾经的些许隔阂彻底说开。
莲杏只觉心头畅快，满心都是娘娘对自己的珍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片刻后，莲杏像是想起什么，从枕边拿起一方绢帕，递给碧萝。
“这绢帕是尚方局一个叫桃夭的宫女的，这几日我不能出屋，你帮我还给她吧，那日多亏她递来手帕安慰我。”
“就是内务府那日？桃夭？她是何人？我怎从未听闻过。”
莲杏便将与桃夭相识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碧萝听完，眉头紧锁，喃喃道：“哪有这般巧的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