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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弟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对顾墨玺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她深知，顾墨玺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灵霄大陆的未来，哪怕这意味着要付出他自己的生命……
言罢，顾墨玺仰头长笑，笑声穿破云层，在这高楼之巅肆意回荡。
那笑声里似裹挟着无尽的畅快与不羁，可笑着笑着，他的气息陡然一滞，一阵剧烈的咳嗽从胸腔深处迸发而出。
“阁主！”女弟子见状，花容失色，心急如焚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本能地伸出，想要为他顺着后背缓解不适。
然而，一只苍白却透着冷意的手横在了她面前，阻止了她的动作。
“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
顾墨玺缓了缓，气息依旧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即便生命所剩无几，我也定要在这有限的时光里，活得无拘无束，肆意洒脱。”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束缚都踩在脚下。
“这世间的规矩，犹如一道道牢笼，妄图困住我，但我偏要冲破这枷锁，哪怕是他，也绝无可能掌控我的一举一动！”
顾墨玺的声音不大，却每个字都似重锤，狠狠敲击在女弟子的心间。
女弟子闻言，震惊得呆立当场，双唇微张，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自然明白，顾墨玺口中的“他”，正是玄机阁的老阁主——玄机大人。
一时间，江湖上那些关于师徒二人貌合神离，甚至是仇敌的传言，在她脑海中走马灯般闪过。
难道，传言竟是真的？
“所以，但凡他所期望之事，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顾墨玺的目光缓缓落在那斑驳且布满灰尘的城墙上，修长而略显苍白的手指轻轻抚过城墙的纹理，像是在与这古老的建筑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些所谓的名门大派，皆以为我从星轨异动中算出的是神器降世，或是神兽临凡，殊不知……”
说到此处，顾墨玺的话语戛然而止，空气中仿佛瞬间弥漫起一层神秘莫测的气息。
女弟子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紧张地盯着眼前这位病弱却气场强大的阁主。
就在这时，顾墨玺缓缓抬起头，原本略显病态的脸上竟绽放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愈发深不可测。
他微微俯身，凑近女弟子，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我算出的，实则是一个足以颠覆整个灵霄大陆的存在。”
女弟子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震撼。
顾墨玺的咳嗽声渐渐在风中消散，他的眼神却愈发迷离，仿佛透过层层空间，看到了遥远的过去与未知的未来。
“一个本应消逝在历史长河中，早就应该死去的……人，而这个人的归来，将打破所有的平衡，重塑这个世界的格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