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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清的话戛然而止，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悬念。
训练场内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晚念身上。阳光透过高窗照在苏晚念的侧脸，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苏晚念站在那里，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仿佛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题。
叶卿归的目光最为复杂，他盯着苏晚念的侧脸，像是在重新认识这个人。叶卿归嘴唇微动，似乎想问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苏晚念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
“谁知道呢。”苏晚念轻声说，“也许就像潇清说的那样……没有忘记……”
训练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苏晚念抬手又开了几枪，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地穿过靶心，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内回荡。
“砰！砰！砰！”
唐莫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都是十环……”
唐莫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苏晚念放下手中的枪，金属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右手微微颤抖着，指尖泛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握住那把枪。
苏晚念强装镇定地把手藏在身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刚才是没忘干净，现在是想起来了。”苏晚念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划破了训练场内的寂静。
没有人说话。叶卿归的目光落在苏晚念颤抖的手上，眼神暗了暗。
叶卿归向前迈了半步，却又停住了，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阻隔。
苏晚念没有看任何人，她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远处的某个点上："抱歉，你们练……我回宿舍休息一会。"说完，她转身离开，步伐比平时快了几分，黑色长发在身后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叶卿归没有拦苏晚念。他只是站在原地，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目光追随着苏晚念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走廊尽头。
叶卿归好像知道苏晚念刚开始说自己不会用枪，后来又会使用枪是什么原因——那个他们都不愿提起的夜晚，那颗偏离轨道的子弹，那滩刺目的鲜血。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楚琳张了张嘴，声音里带着担忧：“晚念……”
潇清拍了拍楚琳的肩膀，动作轻柔却坚定：“不用担心，还有我在，我跟过去看看。”
潇清的目光与叶卿归短暂相接，两人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无声的协议。
叶卿归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眼神复杂。潇清了然，一个闪身跟了上去，她的动作轻盈如猫，转眼就消失在门口。
苏晚念出了训练馆往新兵宿舍楼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没有回头，声音沙哑：“怎么没跟他们一起练一会枪？现在你的身份不只是潇清了，还是苏晚念。”
潇清走到苏晚念身侧，两人的影子在走廊地板上拉得很长：“我那技术还用练？”
潇清轻笑一声，随即正色道，“不管我的身份是什么，我始终会站在你的身边。”
苏晚念的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回去再说……”
两人一路无言，偶尔有工作人员经过，向她们投来好奇的目光，但都被潇清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两人走到新兵女生宿舍，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