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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他们都知道了？”阮明薇脸上露出难堪的表情。
沈雀掰开阮明薇不断扣着手心的手，语气温柔：“师姐，你不愿意的，是吗？”
阮明薇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而后皆沦为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不愿意也没用。”阮明薇眼帘低垂，肩头也随之塌下。
“师姐，只要你不愿意，就没人能逼你。”
阮明薇抬眸看向沈雀，眼神复杂：“小师妹，你不懂。”
“确实不懂，所以我才来这里，听你说清楚。”沈雀目光灼灼，等着阮明薇的解释。
阮明薇抬头望向窗外：“我自小便听从父亲安排，学习各种乐器，努力成为一名音修。”
“阮家不是炼器的吗？”沈雀有些疑惑。
阮明薇讥讽地笑了笑：“家族长老自小看出我天赋不高，不是这方面的料，于是便让天赋极强的姐姐专心修炼炼器，而我则是被安排试用她修炼出的各种乐器。”
她走到窗前，声音有些飘渺：“阮家试图复刻几百年前的神器九霄琴，重振阮家威望。奈何一直失败，等到了这一代，这份重担自然就落在我们两人身上。”
“炼制九霄琴需要极高的天赋，他们便把希望放在姐姐身上，将她当作下任家主培养。”
“可是阮家的人又怎么能出废物呢？阮家每个人都得为阮家付出一切，而我这个废物能做什么呢？”
阮明薇自嘲地笑着道：“那当然是嫁给其他世家，利益互换。”
“可是师姐，你甘心吗？”
阮明薇一愣，随后低下头：“不甘心又能如何？”
沈雀站起来，走到阮明薇面前：“难道你甘心嫁给一个不爱的人，以后只能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功成名就，看着他们名扬天下。而你？只是他身后默默无名的道侣。”
阮明薇双唇紧抿，齿间用力，身子微微发抖，彷佛能想到那一眼望到头的日子。
“师姐，我说再多也不如你自己想清楚。”
沈雀拿出怀中的符纸，塞入阮明薇手中：“这几日我们会继续留在苍州，若是你想清楚了，便烧了这道符纸，我会来找你的。”
她说着转过身看向门外，阮明薇还想说话，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后，连忙将符纸藏入袖中。
侍女微垂着头，对着阮明薇说道：“二小姐，家主让你过去书房一趟。”
“知道了。”阮明薇又恢复回原来淡漠的模样。
“那师姐，我以后再来看你。”
“嗯。”阮明薇轻轻应道。
她站在窗台上，望着沈雀的背影逐渐远去，藏在袖子地下的手紧紧拽着那张符纸。
沈雀几人将年贡收好后，便离开了阮家。
等到了客栈，听完沈雀一番简单转述后，谢望飞直呼不公平：“这阮家也太有毛病了吧。”
孟寒听了担忧地看向沈雀：“六师妹会跟我们离开吗？”
沈雀语气笃定：“我相信师姐会想明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