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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决明长臂一挥,优雅的转身,撑在栏杆上,好整以暇的打了个响指,就瞬间,在吕君迁的周围一圈,火光冲天,吕君迁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焰吓到打哆嗦,“你们想干嘛!”意识到情形不对,他结的仇家可不敢这么对他,莫非是他?原本毒瘾上来的他,强撑着理智,求饶,“云志少爷,我错了,放过我!求你了!”
宗决明快听腻了这句话,“没用的东西,除了求饶,还会说什么?”冷笑,转达给身边的保镖一句话,而后便消失在黑暗里。
吕君迁可能到死都不知道,宗决明为什么要杀他。
而宗决明这么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吕君迁在外面大放厥词,说沈胭的风言风语。车内的冷空调开的很足,宗决明正在闭目养神,杀吕君迁只是宗决明的第一步,他讨厌风言风语,那天心情正郁结,从会馆出来便撞上了带着狐朋狗友进会馆的吕君迁,本来宗决明都要上车离开了,怎料便听得吕君迁肆意诋毁沈胭,说她以色侍人,把宗家两兄弟勾的五迷三道,说沈胭是破鞋,吕君迁不知道这番话皆被宗决明听了去,还偏偏是这个活阎王。
宗决明有一位忠心耿耿的打手,江湖人称苗三,刀疤脸寸头瘦高个,杀人绝不眨眼。当年若不是宗决明在一堆走私犯中救下了他,便不会有今天风光无限的苗三。
“老板为了这点小事就杀了一个吕君迁,值得吗?”苗三直言不讳,“左不过是一个女人,老板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找上百个。”
“哈哈哈哈哈哈哈,苗三什么时候也爱八卦了?”宗决明抬手看了眼手表,而后阴沉着脸,“沈胭和她们不一样,以后不要再说了。”
话里的意思是,今天就饶了你。
沈胭是从宗愚口中得知吕家大办丧事也是三天后了,她心里暗自窃喜,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汉,能替她解决了吕君迁,此刻吕家唯一的继承人英年早逝,吕云华伤心欲绝之际,为了稳住股东们,只能让吕贞上位,而暗地里却是搜寻着关于吕烟的下落。
吕烟,被宗行秘密送到了西班牙,且安了一个新的身份。沈胭其实私下里都有在和她联系,用闻三白信息注册的手机号码,沈胭其实早在那次逛街中,悄无声息的递给了她,沈胭比谁都懂吕烟,她不是不谙世事的人,相反,她比吕家任何一个人都有野心,当然沈胭把这一切归功于宗行,因为,沈胭笃定吕烟爱上了这个优秀且高不可攀的男人,甚至不止一次想从沈胭手里抢过宗行。为此沈胭承诺吕烟,只要她帮自己完成一件事情,宗行就只属于她吕烟一人。
这件事,她必须要在宗行手爪触不到的地方,才可以商量。
“你不需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只要知道,完成了这件事,宗行,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那你呢?”吕烟疑惑不解,在电话里她根本不知道沈胭的神色。
“死人最不会说话。”沈胭望着窗外的美景,心情大好,“过两天我会安排人与你接头,你只需要知道,不要告诉宗行就可以。”
吕烟心一咯噔,果然,沈胭都知道,她其实一直有在借着问问题的名义,联系宗行,只是宗行对她爱搭不理,有时也只是借口让他的秘书联系她。
“沈小姐,你舍得放弃宗行这棵大树吗?”
“我的人生不是只有他一棵树啊!”沈胭伸了个懒腰,“吕烟,我不想与你为敌,只需要你陪我演完这场戏。”
挂断电话,沈胭的房门被人敲响,是温婼姐姐。
秒变脸,露出精致的大白牙,“阿婼姐姐,谢谢你给我安排的这么妥帖!”
温婼自从做了母亲后,变得格外的温柔,但也免不了调侃沈胭,“这可不是我安排的,我那个弟弟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亏待了你,胭儿,你和我弟进展如何?”
沈胭明知故问:“那阿婼姐姐想要什么进展?”
阳光透过五彩斑斓的玻璃窗洒到木质地板上,给了沈胭穿越时空的错觉,温婼从身后拿出一个老物什儿,用桑蚕丝手绢包裹着,递给了沈胭,“打开看看。”
沈胭放下手中的手机,轻轻地接过打开来,“哇,这翡翠好美,还镶着金边,这上面是某种符号?”沈胭怀着好奇心看着温婼,“这形状也很独特,与我接触到的翡翠形状不同,像动物。”
温婼点头,“是我在东南亚的一个翡翠商人手里偶然间淘到的,透过光你能看到里面微瑕,所以便别人搁置了。”
“那为什么拿给我看?”沈胭好奇,“它一定价值不菲。”
“确实,我是一位考古学家,对这些东西的敏锐程度,比一般人要高很多。”温婼温柔的看着沈胭,“它的外形神似梼杌,在山海经里是邪恶到极致的存在。”
听温婼说完,沈胭心下一紧,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分量,“那阿婼姐姐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你果然很聪明。”温婼拉着沈胭坐在了屋内的沙发上,望着眼前窗外的美景,这是海景房,私密性极佳,眼睛对上沈胭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对于宗行是怎样的存在,这些年我一直游历在外,见多了山山水水,人来人往,与宗家其实相处远不及你,胭儿…”温婼语重心长,“我真的很希望,你是我的亲妹妹。”
沈胭不解,但很感动温婼愿意对她说这些,伸手将手里的梼杌还给了温婼,“阿婼姐姐,你怎么了?”
“我听说了不少关于这段时间你和宗行的事情。”温婼更希望沈胭能够对她好坦诚相见,“你很聪明善于藏拙,我希望你的未来能够顺遂如意”温婼炽热的眼睛好似要透过沈胭看到另外一个人,“每个人都像穷奇,梼杌却只有一个。”
沈胭听得云里雾里,却把眼神落在了玉翡翠上,“你能和我说说这块翡翠的故事吗?”
温婼笑着说道:“今天天气正好,只要你愿意听,我就同你说。”
那是一场暴雨,困住了温婼。她本就是文物痴,一投入就会忘记了时间,卡其色工装裤的裤腿早就沾满泥泞,同行的技工看温婼一个女孩子出行不便,便邀请她上了皮卡车。
这一带是热带雨林,险象环生。而这块考古基地,若不是因为山体滑坡泥石流冲刷,拦住了几个背包客,怕是很难再见天日。
“温老师,一会儿要去镇上的玉石店逛逛吗?”身侧的男人满身污垢,汗味冲天,不过一车人都习惯了,“我看你是留洋回来的,对于东南亚这边的风土人情都不熟悉吧?”
温婼甩了甩衣袖,全是泥土,“谢郭老师好意,我一会儿到聚集地就去休息了,你们去逛。”
外面雨下的正大,雨刮器刮的哗哗作响。
“啊,难就可惜了,我听说温老师你是故事控,镇上有一家玉石店前些日子有一批考古学家路过,发现了一个宝贝。”男人说的神秘,神情亦是生动,活灵活现。
其余的人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说说,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