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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料到宋总会那么快插手项目的事情。
他立刻联系卓轩询问成果。
卓轩叹了口气：“如果那么快就有成果，那上个投资方也就不会跑路了。”
他说的是实话。
医药研发前期的投入是巨大的，每年几千上亿砸下去。
运气好能砸出一个新药。
运气不好，连个水花都看不见。
这也是国内很少有医药研发公司的原因。
也是卓轩的研究项目很难找到投资方的原因。
因为各种事情频发，顾非还没找到能续上投资的投资方，距离项目汇报还有两个星期。
“得在这段时间让项目看起来有进展，才能继续从宋家得到研究经费。”
卓轩提醒顾非：“研究项目和其他项目不一样，很难造假。”
他也不想造假。
“我知道，你可以打电话询问一下你的导师或者你的同门，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让项目看起来有进展。”
顾非劝说卓轩：“这不是造假，最多算画饼。投资大部分都是这样，投资方画饼，项目方也画饼。”
“但只要结果是好的，就不算什么。”
卓轩被顾非说动，表示会回去请教同门。
顾非没有因为得到卓轩的保证而放心下来。
如果面对的只是宋昊轩，他有九成把握能糊弄过去，无非就是画一张更大饼。
宋昊轩又不懂医药方面的套路。
但是宋昊轩提到了，宋总也会来听汇报。
而且是否继续投资，拍板是宋总，而不是宋昊轩。
他不得不做两手准备，开始接触对这方面感兴趣的公司。
但得到的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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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种疾病患病的人不算多，没有市场，很少会入投资方的眼。
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愿意听顾非细谈的投资方，他按照对方的喜好预约了一家餐厅。
他提前到达了餐厅，看见沈佳和一位衣着考究，长相英俊的男士一起走进餐厅。
他们的距离突破了社交距离，看起来很亲密。
此时距离他们离婚还不到一个月。
顾非清楚，沈佳要想找男人，随时都能找到。
也清楚，恢复自由身的沈佳，会接触很多优质男性，会和他们交往，甚至会步入婚姻殿堂。
可当他看见时，还是会抑制不住的难过。
同时，他也为沈佳高兴。
她终于不在执着于那段扭曲的感情。
就在他被困在两种情绪里苦苦挣扎时，沈佳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很轻。
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很快，她的视线移开。
顾非垂下眼，跟随服务员走向他定好的包厢。
谈投资的过程不顺利，顾非喝了几杯白的都没能说动投资方去深入了解研究项目。
但他不气馁，觉得一次不行就多试几次，总能行的。
送投资方离开后，顾非觉得有点头晕。
不知道是酒气上头，还是喝酒引发心脏不舒服导致的。
他扶着餐厅门口的装饰围栏想缓一缓。
“你没事吧？顾非。”
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他抬眼，看见沈佳担忧的看着他。
纤细的手挽住了他的手臂，扶着他站稳。
“你喝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