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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开口，温酒汐抬手指了指自己：“顾默则，我穿的一点儿也不正式。”
只是一套很平常的居家服，淡青色的短袖和米白的休闲长裤。
男人愣了一下，这种时候，女孩子大概都是需要盛装出席的吧？
他有些不确定，说话有些结巴：“那，你要，要换一下衣服吗？”
实在是没什么经验。
温酒汐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表情很认真，眉头微蹙，在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哪有人表白这么问的。”
被她戳穿，男人缓缓低头，耳尖透着一抹红晕。
她眨了眨眼，微微弯腰靠近了一些。
不得不说，顾默则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很难拒绝。
毕竟，平日里矜贵高傲到难以接近的人，却在你的面前露出笨拙单纯的一面。
这样的反差，任谁看了，都很难忍得住吧？
温酒汐抬起右手，掌心朝下。
她敛眸瞧着，唇角带笑：“顾默则，不邀请我过去吗？”
他终于上道，毫不犹豫地执起她的手，牵着她往下走。
一直走到圆圈的中间，他才松开手，捧起早已准备好的捧花。
粉玫瑰和洋桔梗组合起来的花束，他亲手在花店包扎的，用老旧报纸式的包装，上面还夹了一张贺卡。
他的字苍穹有劲，每个笔画都透着独属于自己的丝滑。
毫不犹豫地单膝下跪，捧着花束，仰头看着她。
“温渺渺，我喜欢你。”
“我以为我可以再等等，其实不是。”
“我希望下一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最起码，我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关心你。”
“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真心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成为你的男朋友，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当然，你有权拒绝。”
“如果没这个机会，就当我是在……祝你天天开心。”
“所以，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优秀的，未来结婚对象。”
他知道，自己现在有点儿语无伦次，磕磕巴巴。
但是，每一个字，都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
温酒汐没有急着回答，认真思考着。
顾默则也就这么跪着不动，等着她的答案。
其实这个时间也没有很久，她弯腰靠近一些，盯着他的眼睛。
那双凌冽的眉目，此时没有丝毫锋芒，里面透露出来的，只有紧张和担忧。
像他这样从未经历过失败的天才，也会在爱情上跌跟头。
她忽然很想逗一逗他，抬手在花瓣上轻点了两下。
那张贺卡上的字，她看得清楚。
“温渺渺，祝你，万事顺意，得偿所愿”
她轻笑着：“顾默则，如果我拒绝你，以后，你还会理我吗？”
不是有很多男人，在被拒绝之后，就老死不相往来吗？
这种事情，她在朋友身上见过，觉得有些可笑。
感情在有些人看来，好像很随意。
顾默则摇头，抿了抿唇。
“在你没有恋爱之前，就意味着我有机会，我不会放弃的。”
他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非常确信，自己想成为未来站在她身边的人。
只要还没尘埃落定，就有无限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