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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会这么问，更多还是因为白洛。
明明白洛是最近才过来的，结果对方知道的比他还要早，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一种自己专属的非主流小妹有了别的托尼的挫败感。
“想要骗过天理，最起码要骗过我身边的人，至于白洛......那家伙可是在五百年前就来了。”
抬眸眺望向了远方，芙卡洛斯感叹道。
五百年前那个男人说会有人来帮她时，她还不信，不曾想真就应验了。
“五百年前......”
五百年前，那时候他才刚到枫丹就职最高审判官这个职位，没想到白洛居然那么早就和芙卡洛斯有了接触。
也不太对啊，根据他所掌握的资料，白洛这家伙应该是最近几年才开始在大陆上活跃的，怎么就扯到五百年前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结局都是好的，不是吗？那维莱特。”
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头顶，芙卡洛斯笑道。
如果白洛失败的话，此时此刻......她的头顶应该高悬着象征死刑的利刃才对。
现在它消失了，那就说明白洛的计划很成功，所有的力量都被吸引到了那个“替身”身上。
“可现在的你，又能坚持多久呢？”
看着芙卡洛斯那愈发透明的躯体，那维莱特知道事情可能没有对方所说的那么简单。
他有一种预感，芙卡洛斯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撑不了太久。
“但也已经足够了，难不成我还继续奢望能再活五百年吗？”
芙卡洛斯笑道。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种级别的神力，已经足以让人一步登天。
但对于同为神明的她而言......不，现在的她已经不是神明了。
失去了神性、失去了神格、失去了神座。
她已经是一个名为芙卡洛斯的普通人。
即便如此，没有了躯体的她，在世间也待不了多久。
她这五百年来，一直都在为了预言积累着律偿混能，现在也终于可以有机会看看这个枫丹、这个提瓦特、这个世界了。
“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眼前这名少女表现的越是无所谓，那维莱特心里反而越不是滋味儿。
那是一种有劲没地使的无力感。
“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这已经是最优解了，至少我现在还活着。”
原地转了一圈，芙卡洛斯说道。
其实就算她是神明，也一样畏惧着死亡。
能够比想象中晚死一段时间，对她而言已经是一件幸事。
她已经开始考虑在自己彻底消散之前，都该去什么地方玩儿了。
出国也可以，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枫丹的神明，完全能以游客的身份，去很多以前没有去过的地方。
看着目光有些黯淡的那维莱特，芙卡洛斯飘到了他的面前，用手捧住了他的脸。
“水龙水龙别哭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