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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逼我……”杨晓芸将袖珍手枪放回腰间，用绳子勒住壮汉的脖子，牙关紧咬，愈发大力。
“我说了，我才是领事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乖乖听我的话不好么？”
杨晓芸在壮汉耳边低语，温润的空气在他耳边流动，他越是抵抗，杨晓芸勒得就越紧，一道凹陷进去的勒痕在壮汉身上化开，杨晓芸用他手上握着的锐片抹过他的脖子，最后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无力地飘了出来。
血已然浸开了房间，血泊上，黄樱福不曾动弹，壮汉抽搐了几下之后，也失去了动静，房子安静得像从来没有来过人。杨晓芸将吃力地将两人先后拖进木箱，而后又像打理平常房间一样，熟练地从角落的黑色袋子里拿出手套戴上，将倒地的椅子，锋锐的钢片都收拾放好，又用布袋裹住壮汉的脖子一层又一层，直至最后一层透不出任何血渍，才停了下来。
水将将凝的血冲散，进了一处小小的排水口里，杨晓芸的脸上不见刚刚的任何慌张，反而有了一种终于轻松了的愉悦感。把地拖了一遍又一遍之后，她又检查了一次刚刚接触过的物体，一切都冲刷干净了，没有一点污痕。锐片上的水缓缓流干，呈现出雪白的颜色，除了一点点淡淡的铁味，没有任何异常。
杨晓芸用报纸铺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看着被塞进木箱的黄樱福和脖子已经被裹得有些看不见模样的壮汉，慢慢吁出一口气，房间里的腥味还没有退散，杨晓芸愣是呼吸着这样压抑的空气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电话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的铃声有所不同，座机发出久违的声响，轻轻哼哼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进了夜莺的耳朵里。杨晓芸接起电话，很快又挂了，而后电话再次响起，杨晓芸还是先拿起又快速地挂掉，电话没有再响起来，心满意足地躺在桌子，房子又恢复了清净。
杨晓芸拿起椅子上的报纸擦了擦座机，然后将手套和报纸一并扔进木箱里。
一切都清净了，即便上面的指示是唤醒樱福，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把她杀了，但是在杨晓芸看来，与其让魔女再次苏醒祸害人间，倒不如直接抹杀掉。
四年前的惨案历历在目，杨晓芸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即便是杀死自己多年的好友，也在所不惜。
“她是魔女，不是黄樱福。”
杨晓芸掩上门时突然自言自语道，好像在尽力抚平自己心里受到的冲击，而后快速走到楼下，决绝的关上大门。
楼房里，花卉旁的软管依旧滴着水，门猛然关上的震动让水滴抖了一抖才不甘地落进铁红色的土里，玫瑰汲取着养分，依旧娇艳。
剩下的一切就是上头的事情了，到了深夜就会有人前来运走那个木箱，将里面的女人的血样采集完之后，或者是割头扔进海里，或者是一把烧了，杨晓芸无从得知，但是她知道无论如何，结果都是黄樱福彻底消失，彻彻底底——消失，这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