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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谦腹诽，放下手里的简历，起身，道：“汤经理也来了？”
他找到自己的摊位就坐下，没到处转，也没提前上人才网看招聘的企业，还真不知道汤彩蝶也来。
汤彩蝶眼睛粘在桌上一摞厚厚的简历上，道：“你这摊位位置这么好，多少钱一天？”
摊位按天算，其实下午没什么人。
陈谦道：“八百。”
“咦？我的也八百，这次给我安排你上次那个，我一小时接了三张简历。”
汤彩蝶捋了捋大波浪，道：“你给工作人员红包啦？”
“我想给，也得财务肯报销啊。”
陈谦笑得和气，提醒她是不可能的，好位置就那么几个，给了她自己找谁去？
汤彩蝶在求职者的椅子坐下，道：“看样子你下星期不用来了。对了，你们网站是哪家公司做的？我觉得还行。”
她就职的网络公司主业是网站建设，副业是域名注册。她从商务代表一路打拼上来，就算当上商务经理，也不改抓住一切机会签单的习惯。
电视台播出拼哆哆的广告后，她很惋惜没能谈下这个客户。像拼哆哆这样的企业，绝不仅仅建网站这么简单，会很频繁地更新上传新内容。也就是说，给它建网站，便能揽下业务更新的活。
上次在人才市场遇到陈谦，交换名片后，她联系过陈谦，可惜陈谦没有接听，也没有打回来。
就这么一小时，她来过两次，每次都挤不进去。
应聘者多得她眼红。
这才是你找我的目的吧？陈谦道：“我们技术部做的。”
汤彩蝶眼眸眯了眯：“你们有技术部？”
“昂。”
“你们不是成立不久吗？还是说成立很久，最近转行做团购？”
团购是年初才出现的新生事物，她一直以为拼哆哆是新公司。一家刚成立的公司怎么会有自己的技术部，只能是以前做别的业务，团购兴起后转行。
陈谦笑了笑，道：“那倒没有。”
我问那么多，你回答一个，到底什么没有？汤彩蝶想再问问，有求职者过来，以为她在咨询，站在旁边等着。
汤彩蝶只好起来，道：“名片上的电话是你的座机吗？”
陈谦没有头衔的名片只印座机，没印手机号，他不在办公室可不就没人接听了嘛？
“嗯。”
“你手机号多少？”
“我是兼职学生，现在还没手机。”
汤彩蝶像看怪物一样看他，道：“你就编吧，兼职怎么可能来招聘？”
“怎么不可能？新公司新气像，不是很正常嘛？”
陈谦指指拎两瓶可乐过来的范文浩：“他也是兼职。”
范文浩望向陈谦。
陈谦道：“隔壁奇妙网络的汤经理。”
“汤经理，喝可乐。”
范文浩大气地递过去一瓶冰可乐，又对陈谦道：“我再去买一瓶。”
“谢谢，不用了。”
不走不合适，汤彩蝶只好回自己摊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