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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启东重新拨陈谦的电话，道：“陈总，丁经理要跟你聊。”然后把手机递给丁伟宸。
“喂，陈总吗？你们这个广告位比电视台还贵啊，电视台的效果可是经过验证的……”
陈谦打断他：“丁经理，电视台一天播15秒，我们可是24小时都有。能一样嘛？”
丁伟宸以为那天和雷启东一起来的帅哥是地推人员，压根没想到他是CEO。陈谦太年轻了，虽然给人沉稳的感觉，但年龄是骗不了人的。
何况他听不出陈谦的声音。谁会去记一个反感的人的声音？不可能的。
丁伟宸道：“打八折，我马上向上级申请。”
大企业官僚作风严重，做什么事都要申请，广告费更是如此。
陈谦道：“丁经理，你一下子砍掉20%，我很难向幸福海交待啊。何况，幸福海签的时候我们网站还没上线，他们可是担了风险的。现在网站上线，数据这么好，你还要打八折，实在说不过去。”
丁伟宸放软语气，道：“陈总，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幸福海不知不就行嘛。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陈谦考虑几秒，狠狠叹气：“唉，谁叫你丁经理这么有诚意呢？”
这就是答应了。
一下子砍掉20%，丁伟宸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很有成就感，道：“小雷，你带合同没有？”
地推人员扫街合同随身带，但那是入驻的合同，广告位的合同见都没见过，怎么带？雷启东强压心中狂喜，道：“丁经理，我现在回公司拿，马上回来，很快的。”
这可是1.6万元，哪怕提成10%也有1600元，等于签五个商户。
丁伟宸道：“好，你快去。”
雷启东跑下麦记办公楼，再次给陈谦电话：“陈总，快准备一份合同，我现在过去拿。”
陈谦道：“别等公交车，打车回来，公司给你报销来回车费。”
还有这好事？雷启东大笑：“好咧！”
陈谦放下电话在电脑里翻找，很快找出一份合同，写上乙方名字，打印两份，在甲方一栏签名盖章。
作为团购平台，陈谦有底气把自己摆在甲方的位置。合同是他抽空写的，说不定哪天拼哆哆做强做大，用得着呢，真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
二十分钟后，雷启东推门而入，喘着气道：“陈总，合同呢？”
陈谦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还得是我们班长，这单给你20%的提成，算10个商户的业绩，怎么样？”
20%的提成就是3200元了。
雷启东一把抱住陈谦，大喊：“谢谢陈总！”
陈谦笑着推开他，拿起桌上的合同，道：“快去，免得夜长梦多。”
合同很快签好，拿的现金，雷启东公文包里揣了16000元，打车回来，把红彤彤的毛爷爷往范文浩面前一放，道：“瞧瞧！”
公司里已经传开了，陈谦带头鼓掌。
“哔哔哔……”
总算把老于压下去了，雷启东得瑟得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