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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悦汇湾路上，雷启东小心翼翼问：“陈总，你看，我有没有晋升的空间？”
加上麦记，他一共签11单，业绩排名第二。
陈谦说过，前三名都有机会，他虽然距第一名的于恒志有点远，属于怎么赶也赶不上那种，但好歹在前三。
陈谦右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道：“当经理不仅要会谈客户能签单，还要有管理能力，会带员工，能服人。所以，我把范围划定为前三，而不是单纯看业绩。
老雷，你有当班长的经验，但班长和经理不同，经理需要更多手段。你还需要学习。”
就是没机会了。雷启东有些沮丧，抿了抿唇，道：“老于呢？”
扫街第一天，于恒志如有神助，一天签十六单，之后再无奇迹。但有这十六单打底，成绩遥遥领先，稳居榜首。
他还算沉得住气，没有飘飘然。
陈谦道：“选择标准一样。”
“那我就放心了。”
于恒志成绩中下，高中三年连课代表都没当过，完全不能跟当班长的自己比。雷启东说完，紧绷的肩膀松驰下来。
前面红灯，陈谦轻踩刹车，宝马缓缓停下。
陈谦在人才网招聘业务经理，信息放上去两天收到三封应聘邮件，他看了简历，达不到面试要求。
不知现场设摊招聘的质量怎么样？
…………
张紫研赶在下班前把客户系统做出来，陈谦觉得可以，让员工们抓紧时间输入客户资料。
月底了，能签的单都已经签了，于恒志毫无争议喜提第一，好几个同学跟他开玩笑，喊他于经理。
于恒志笑呵呵的应了。
原先两个组员像被他吸干气运，成了唯二没有签单的鸭蛋组合，正担心被陈谦炒鱿鱼，听到于恒志的笑声，气坏了。
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哪有什么心机城府，其中叫杜泽宇的组员先自言自语：“抢别人的单算什么本事。”
气氛瞬间降到零下。
于恒志脾气再好也不能忍。他笑容僵在脸上，冷声道：“老杜，你说什么?”
杜泽宇加重语气再说一遍：“我说抢别人的单算什么本事。不是说你吧？”
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大家既是同学又是同事，就算以前关系一般，这些天一起共事，也比班里别的同学感情深厚，志愿都填羊城，显然还要继续共事。他们谁都不愿得罪，坐在这儿很是尴尬。
于恒志脸色阴沉，沉声道：“你说清楚，我抢谁的单？”
“你抢谁的单自己心里清楚。”
“陈总说过，合同写谁的名字业绩提成归谁。我的单都是自己签的，合同上有我的名字。”
“为什么签你的名字，你心里没数吗？你是组长，代表我们组，我们才让你签名。没想到你良心让狗吃了，怂恿陈总重新制订规则，黑了我们的单。”
这些话，杜泽宇和另一个组员陶鹏飞蛐蛐过很多次，陶鹏飞心里憋屈，但不好意思撕破脸皮，每次都沉默。
因为天天唠叨，杜泽宇说得十分顺滑。
于恒志霍地站起来，道：“你别冤枉人。”
“怎么，你还要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