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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时代在进步，也看着市场在慢慢抛弃他。
那种无力感是常人不能体会的，因为这些企业终究会被时代所掩埋。
楚凡讲出了陈金刚的心声，陈金刚也觉得这个年轻小伙很像20岁的自己。
大胆！自信！但也执拗！狂妄！
“小伙子，你说的这一切我都认可，但你不妨想一想，我是站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
“我的经理已经带着你的秘书看遍了全厂，没错！我们根本没有订单开工！”
“我能做的只是将公司卖出去，再分给所有员工一份补偿金，仅此而已！”
陈金刚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你此行带着什么目的，但我无能为力，你找别人吧！”
说完，陈金刚便准备赶客，但却被楚凡一把拦住。
“陈老板，难道你不想拥抱新时代吗？”楚凡拿出了拼乐网的商户合作协议。
“看看吧！至少对你没坏处！”楚凡微笑道。
太像了！太像了！那股自信的样子简直太像了！
这股熟悉的草莽劲头，迫使他打开楚凡递过来的文件。
“拼乐网？网购平台？小子，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陈金刚看了一眼风轻云淡的楚凡。
这个年轻人面对他居然能这么冷静，陈金刚觉得他刚刚小看楚凡了。
陈金刚接着往下看：“无理由退款？”他差点没笑出声。
就连陶宝这种全国最大的网购平台，也不敢搞无理由退货。
毕竟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的产品能有百分百优秀的质量。
陈金刚不是没想做过陶宝，但鮀城懂电商的人太少了，而且还有淘宝高额的佣金，以及那些条条框框的规定。
可……拼乐网的协议……
“有意思！”
楚凡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仓库里那些半成品存货，以及半年的商户短约。
原本陈金刚也在苦恼那些半成品的服装要怎么解决，没想到楚凡直接找上门来。
不过拼乐网的合同时限倒是随性，最长的合约时间也仅仅只有半年。
除开无理由退货这一点，其余的条件，基本只对商家和用户有利。
不管是拼乐网的流量以及店铺曝光机制，还是对正常入驻商户的福利和扶持，都基本甩了陶宝五六条街。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年轻人想出来的……
虽然陈金刚不懂电商，但他也是个老板，在生意上的嗅觉是很灵敏的。
可陈金刚唯独不明白的就是，商铺和平台只签半年合约，平台要怎么保证半年之后商铺不会跑？
而且，不管是低廉的产品还是无理由退货，很明显平台是想往用户的方向靠。
可……这要怎么赚到钱？
要知道一个商人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那楚凡做这个网站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楚凡没有当谜语人，而是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用户！”
用户？陈金刚还是不明白，他虽然知道楚凡的底层逻辑，是想靠着用户薄利多销，但……
平台内如此低昂的价格，到底要多少注册用户才能抵得上成本。
而且到底要多少用户，才能保证半年后那些商户不会逃跑。
难不成眼前的年轻人，要让全国13亿人口都变成他的用户吗？
怎么可……
陈金刚愣住了，他看向楚凡的眼神慢慢从质疑，变成了恐惧。
怎么可能？为什么？凭什么？单靠一个20岁的年轻人吗？
楚凡的眼神里带着的不是狂妄的自信，而更像是深不见底的城府和庞大的野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