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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在管道中爬行，青铜铃铛的裂痕渗出苏媛的记忆——2001年平安夜，苏媛将冷冻胚胎植入自己子宫；2006年暴雨夜，她亲手剪断许嘉善的脐带；2021年校庆日，王明德在奖学金名单上勾选林小满的名字……
通风口灌进带着铁锈味的风，她跌进废弃污水处理厂。生锈的反应釜上缠满红绳，绳结系着二十七个学生的证件照。陆修远的白大褂已被血浸透，他正用带血的手指在控制台输入基因序列：“这里才是真正的祭坛。”
控制屏突然亮起，林小满在监控画面里看见惊悚一幕：许嘉善的脊椎刺破皮肤，化作金属神经索插入苏媛后颈。上千个液氮罐同时开启，克隆体们睁开流淌金属泪滴的眼睛，齐声呢喃：“母亲……”
“她们在呼唤你。”陆修远扯开衣襟，胸口浮现与林小满相同的猫形烙印，“我们都被编辑过基因，但你是唯一能继承苏媛意识云的主载体。”他突然咳出金色血块，纳米金属在血泊中聚成微型基站，“王明德要的不是复活苏媛，是把所有意识上传到近地卫星……”
警报声撕破寂静，林小满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金属舱门扭曲变形。许嘉善的声音突然从铃铛传出，裹挟着电磁杂音：“找……青铜……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