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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顶层的古籍修复室弥漫着霉味。林小满将偷来的门禁卡贴在感应器上，绿色指示灯亮起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纸张摩擦的窸窣声。
“你在找这个？”陆修远从《永乐大典》的仿本里抽出一张泛黄的报纸。2001年9月13日的《江城晚报》，社会版头条照片里，年轻的女研究员举着试管微笑，标题是《江城大学生物工程学院突破人工血液技术》。
林小满的指尖抚过照片边角，“苏媛”两个字在铅字印刷体下洇开墨迹。她突然想起许嘉善书桌最底层抽屉里，也藏着同样的剪报，边沿被摩挲得起了毛边。
“二十年前，苏媛在实验楼火灾中失踪。”陆修远翻开笔记本，泛黄的实验记录复印件上画满红圈，“她在最后一周的日记里反复提到'红线仪式'。”
窗外突然炸响惊雷。惨白的闪电中，林小满看见报纸照片里的苏媛手腕上缠着红绳，和许嘉善出事时戴的一模一样。更令她血液凝固的是，苏媛白大褂胸前的校徽图案——那上面本该是木樨花的纹样，此刻却扭曲成他们在地下室见过的无皮猫尸。
暴雨拍打着彩绘玻璃，陆修远突然按住她的手。走廊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湿透的布鞋在踱步。他们屏息躲在书架后，看见系主任王明德举着蜡烛走过，昏黄的光晕里，他手里捧着的正是苏媛的实验日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