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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直都有选择。只是过去的她，希望改变母亲对自己的看法，想要亲近她，所以从未想过要反抗。
“对不起，教皇陛下。“千仞雪抬起头，直视着比比东的眼睛，“我拒绝这个任务。“
大殿内一片死寂。比比东的表情凝固了，那双冰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比比东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
千仞雪站起身，虽然双腿还在微微发抖，但她强迫自己站得笔直：“我说，我拒绝这个任务。我不想再做一个没有自我的人。“
比比东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千仞雪的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在史莱克学院的这些日子，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活着。我不想再做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工具。“
比比东冷笑一声：“就为了那些蝼蚁？“
“他们不是蝼蚁！“千仞雪的声音突然提高，“他们是我的朋友，是让我第一次感受到温暖的人！“
“朋友？“比比东的声音里充满嘲讽，“你以为他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还会把你当朋友吗？“
千仞雪的心猛地揪紧，但她依然倔强地抬起头：“至少我尝试过，我感受过。这就够了。“
比比东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很好，很好。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她缓缓抬起手，一股强大的魂力波动在大殿中弥漫。千仞雪感觉呼吸一窒，但她依然倔强地站着。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比比东的声音冰冷刺骨，“接受任务，或者...“
“我选择后者。“千仞雪打断她，“即使要付出代价，我也要忠于自己的内心。“
比比东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但是她最终无奈的缓缓放下手：“有意思。看来我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千仞雪愣住了。这是比比东第一次在她的面前承认她们的关系。
“但是，“比比东的声音依然冰冷，“武魂殿不需要不听话的工具。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武魂殿的圣女。“
千仞雪感觉心脏猛地收缩，但她依然保持着平静：“我明白。“
“滚吧。“比比东转过身，“别让我再看到你。“
“从今天起，你跟别人一样去武魂殿的学院学习，以后你再也不是圣女殿下了，所有武魂殿的资源我都会收回。”
比比东冷冷开口道。
千仞雪最后看了一眼比比东的背影，转身走出大殿。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她抬头望着满天繁星，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知道，从今以后，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靠她自己的努力才行。但这一次，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