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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芷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兴奋，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兴奋又像火焰在心中燃烧。
“我……”
项霆的呼吸急促，他的瞳孔开始变化，一分为二，一半是人类的瞳孔，一半是龙的竖瞳……
汪芷的心脏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项霆的瞳孔，一半是人类的深邃，一半是龙族的冰冷竖瞳，这种诡异的割裂感让她不寒而栗，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
她感到一阵眩晕，仿佛置身于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之中，眼前的景象都在旋转，耳边有嗡嗡的声音。
“你……你早就知道我是创造者之女？”汪芷的声音颤抖着，像一根绷紧的琴弦，随时可能断裂。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恐惧吞噬自己。
项霆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咳出一口混着金、黑、红三色的血液，血液滴落在祭坛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像是在嘲讽着命运的捉弄，那声音刺耳难听。
“所以……咳咳……所以才用绿茶陷阱把你钓出来……”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本该是你的……”
项霆的话如同重锤砸在汪芷的心头，她心中满是被欺骗的愤怒和疑惑。就在她想要质问项霆更多的时候，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她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看到实验舱缓缓开启，当她看到婴儿的脸和自己一模一样时，她的愤怒和疑惑瞬间被震惊所取代。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汪芷的脑海中炸响。
她愣住了，一时间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什么叫“本该是你的”？
难道……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打破了祭坛上的诡异气氛，那声音沉闷而厚重，仿佛是从地底传来。
祭坛中央，一个巨型的实验舱缓缓开启，淡蓝色的液体从中流淌而出，散发着冰冷的寒气，那寒气扑面而来，让汪芷的脸颊生疼，她看到液体流动时泛起的白色泡沫。
实验舱内，一个婴儿静静地悬浮着，闭着眼睛，仿佛还在沉睡。
汪芷的目光落在了婴儿的脸上，呼吸猛地一滞。
那张脸，竟然和她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项霆脖颈处的凤凰纹身突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灼烧着他的皮肤，一股焦糊的味道弥漫开来，那味道刺鼻难闻，项霆痛苦地呻吟一声，紧紧地抓住汪芷的手，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她的肌肤，让她感觉到一阵刺痛。
“那是……那是你被篡改前的本体……”项霆的声音嘶哑而虚弱，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语，“而真正的创造者……”
他的话还没说完，他后背的皮肤突然裂开，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暗旋涡从中迸发而出，像是一张巨大的深渊巨口，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那漩涡发出呼呼的风声，仿佛有无数的鬼魂在哀嚎。
汪芷瞪大了眼睛，恐惧、震惊、疑惑，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本能地想要逃离，却又被项霆紧紧地抓住，无法动弹。
“不……”汪芷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实验舱中的婴儿，却又害怕触碰到什么禁忌。
项霆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黑暗旋涡不断扩大，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记住……”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一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