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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看着毕化铎贼兮兮转动的眼珠，嘴角笑容玩味。
电话那端响起了江诚的声音：“什么？我哥要辞职？”
“他现在在你身边吗？”
“是的，小江总，我现在开的免提，呃江大少爷的律师也在旁边。”
江诚拧起了眉头。
律师？
江明哪来的律师？
他有些烦躁，捂住电话后，目光闪烁一番，与江有为说：“父亲，是大哥，大哥跑去寒霜动画，说要辞职，还带了律师。”
江有为一听，老脸立即耸起几道褶：“什么？这小子难不成真是被那个洛清月给看上了？”
洛清月虽然回国仅仅一年。
但她的名字已经在顶层富豪圈里有了一些知名度。
洛氏集团涉猎广泛。
洛氏动画又是曾经给江明提供过实习合同的公司，江有为自然就有所了解。
江明申请实习公司的时候，他故意从中作梗，给每家江明投了简历的公司都打去了电话，要别人拒绝自己的儿子。说他是叛逆，之后是要在自己家公司负责接班的。
唯有洛氏动画是个意外。
主要是洛氏动画级别太高。
江有为根本够不着。
他也试过打电话联系对方。
对方连和他说话的机会不给。
好在不知为什么，江明自己拒绝了洛氏动画提供给他的实习合约。
最终让江有为成功把江明困在【寒霜动画】，还趁机对他进行了一番全方位pUA。
“就跟你说你做那些东西，社会上没人看得上吧！”
“算了，你还是到【寒霜动画】去好好学习积累下吧！”
“自家的公司，你爱怎么折腾就能怎么折腾！”
“你不是想证明自己吗？你要是能在【寒霜动画】做出个能产生正收益的项目来，我就认可你有这方面能力。”
“学了这么些年，名义上拿了奖学金，实际上自己做不出东西，挣不到钱，有什么意义呢？”
“什么时候你干出成绩了，什么时候就让你回总公司任职！”
“别辜负了你妈对你的期望！”
当然，江明在【寒霜动画】是不可能做得出任何成绩的。
毕竟，动画从制作到宣发，环节诸多。
江明的起步职务只是个小小的执行动画美术师。
他们只需要安排一些看起来好像有希望，但实际上做完以后，再告诉江明根本不赚钱的项目，就能逐渐磋磨掉他的骄傲和自信。
到时候再一面贬低他，一面给他稍微提点职务，放点权，让他觉得有了更大的发挥空间。
然后再随便在某个环节如法炮制，重复这般。
最后江明自然就会认为自己能力不足，不敢离开【寒霜动画】，同时也不会对自家总公司的业务有任何痴心妄想。
上一世，江明就是这样被江家人pUA到大的。
江家对他的态度和手段，是导致他在和柳如倩那段不健康关系中自我价值认知极低的重要因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