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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张永告别了三位领导，直飞淳安县粮库。
所有人都在等着张永。
“所有人跟我回上海。”张永收了飞机，对几人道。
程和生两人已经离开了粮库，这里都是自己人。
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收好，张永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几个粮仓。大概率，这里不会再来。
西北，教员办公室。
程秘书去送张永，教员把总司令和周领导召集到了办公室。
三人已经坐了一会，只见教员把手里的烟屁股捻灭又去摸烟盒，掏出打火机又点上一根狠狠吸了一口。
昨天晚上，张永告诉教官他要去海南岛，通过海南岛进入安南。
教官询问张永为何要去安南，张永说安南、马来半岛和菲律宾无主，他要去占领安南，有机会还要拿下马来半岛。最后，张永还提出借兵的要求。
教员起初以为张永是个机会主义者，在这乱世想称王称霸，后来想起他所代表的背后“势力”心想莫不是张永背后势力的计划。
于是，教员答应了张永。
“张永提出要去海南。他说了他的理由，我也同意了，但是要求他要我保密。我……”教员缓缓说道。
周领导打断了教员的话，道：“教员，如果需要我配合的，您只管安排。”
总司令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好。”
教员弹弹烟灰，对总司令道：“总司令，西川盐店子的三局是王铮在负责吧？你问下他和琼崖独立总队的联系情况。”
总司令站起身去桌上拿起了电话……
“教员，王局长说三局二科负责与琼崖独立总队的电台联络，但那边的电台出了问题，现在只接收电报不能发送。”
“张永要去琼崖独立总队，这是张永的化名和接头暗语。”教员把一张纸递给了总司令。
上海特别市，76号，王恩重办公室。
王恩重看着对面沙发上的张永，心情复杂。
今天一早，张永来到他办公室，要求离开76号。
“王主任，以前和我一起做生意的美国商人给我传来消息，说日本人战败是确定无疑的事。他已经帮我找好关系，让我尽快去美国。”
“你给芷卉说了没有？”
“我给芷卉说过。等我安定下来就把她接过去。”
张永看看王恩重道：“王……叔叔，以后芷卉爸爸还有您都可以去。总之要离开上海，最好……还是出国。”
“这边生意不要了？”
“日本人完蛋那天，就是你我这些汉奸被清算的一天。生意嘛，能做就做，总没有一家老小的性命来得重要。”张永道。
王恩重靠在沙发上，久久不语。
似乎出国真比去找重庆或西北好。后者仰人鼻息不说还没有保障，前者只要有钱就好。
王恩重一点不担心张永骗他。
张永真要走的话，一家人上了去港岛的货船就能走得悄无声息，何必来跟自己说这些。
今天能来见自己，全看在侄女芷卉的面上。
想到这，王恩重终于下了决心。
“阿永，你走之前把生意转给我，能帮你收一点算一点，今后在国外用钱的地方多。”王恩重道。
张永不在上海，港岛的生意肯定没了，但码头生意还在。
“好。我马上写一份转让协议……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