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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花眠清亮的琥珀色瞳仁后，他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她怎么会知道？
可能是太惊讶了，他竟做不出别的反应，只愣愣的看着花眠。
花眠嗤笑一声。
然后开始观察沉雪霁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以及慌乱的眼神。
真有趣。
明明是他自己的想法，这会儿被人戳穿了，居然这么心虚。
有什么好心虚的，既然都敢想了，还怕人发现后戳穿？
沉雪霁也意识到自己的表情管理失败了，明明没有做，可现在表现得这么心虚……
“对不起，我……”
他还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憋了半天后，还是放弃了侥幸心理，颓然的弯腰把额头抵在了地上。
“对不起夫人，我……我确实想过，囚禁您。”
花眠惬意的抿了一口果汁，并没有说话，倒是杯底和桌面轻磕了一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有点可怕。
沉雪霁不敢抬头，咬咬牙，继续道。
“虽然我以前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我现在已经改了，请求夫人宽恕。”
“你都要害我了，让我怎么宽恕？”
“我……”沉雪霁忍不住闭了闭眼，心里的懊悔几乎要把他淹没。
他之前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呢？
“你出去吧，反正故事也听完了。”花眠起身，“故事终究是故事，没有谁是谁的救赎。”
沉雪霁知道自己完了。
他把今天的事搞得一团乱，现在根本理不清思路。
他该怎么办？
看花眠要走，他连忙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花眠眼里有些不耐烦。
又听不懂人话了。
“松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沉雪霁只觉得舌尖一阵苦涩。
他既不敢不松手，怕惹了花眠厌恶，也不敢真的松手，怕这一松就是永远了。
犹豫之间，却被花眠甩开了不敢握紧的手。
“出去。”
看花眠揉着手腕，表情不悦。
沉雪霁也不好再纠缠，只能缓缓退出去，悄悄看向花眠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水色和悲伤。
等他机械的下楼，恍恍惚惚的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郁瑾恰好拿着空杯子走了出来，看到沉雪霁失魂落魄的模样，以及他通红的眼睛，想到他去找夫人了，也能猜到是出问题了。
皱了皱眉。
“发生什么事了？”
沉雪霁直视郁瑾的双眼，眼里黑沉一片，看起来荒凉又冷酷。
郁瑾心里一惊。
重复了一遍，“发生了什么？”
“你不知道？”
沉雪霁盯着郁瑾，突然勾起唇，露出门牙两侧的一对小尖牙，看不出高兴，却让郁瑾感到深深的威胁。
郁瑾有些莫名。
“知道什么？”
看着郁瑾眼神里都是疑惑的模样，沉雪霁嗤笑一声。
“这就是你的手段？”
沉雪霁阴阳怪气的语调让郁瑾也沉了脸。
“你碰了壁，就会对着无辜的人发疯？”郁瑾感觉沉雪霁纯粹是脑子有病。
狠狠撞了南墙，就随机找个人发疯。
“无辜的人？呵……”沉雪霁冷笑一声，幽绿的瞳孔死死盯着郁瑾。
郁瑾沉着脸不说话，他现在怀疑沉雪霁被夫人刺激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