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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站在府中，抬手接住乌鸦，面上再不是当日见到陆宁和郑晏书时，谦逊有礼的模样。
“大哥，哪儿来的鸟？
是不是娘要回来了？”
李信握紧了拳，该如何告诉小妹，娘永远回不来了呢。
………………
陆宁一行人的确是出发了，却没有到巫虞镇，而是到了距离巫虞镇不远的新月城。
陆从明大夏国来无双国，为的归根究底是银子和粮食，最终目的不过是钱。
但钱这个东西，有命挣也得有命花才行，陆宁才没傻到要钱不要命的地步。
无双国四公主在这个时候出事儿，若自己能够搭上这条线，算是锦上添花，搭不上也没关系，办法有的是。
可眼下这个情况，相比于搭上四公主这条线，陆宁更想抓住背后搞鬼之人。
新月城乃从无双国到巫虞镇的必经之路，一路上陆宁一行人几次绕路试探，确定没人紧随其后，陆宁要的就是一个部署的时间。
“你之前不是说这里有一个拍卖行吗？将这个拿去拍卖，同时再拿一件琉璃制品一同进行拍卖。”
“这个时候拍卖这东西做什么？”
“郑晏书，你相信直觉吗？
从打我到了咱们边关要塞后，我便感觉王穆青活着，那日在临近边关要塞的驿站时，那个带着乌鸦的男人就应该是王穆青。
人的面目可以通过人皮面具更改，但眼睛不能。
这几日我将那日看到的那双眼睛画了下来，你瞧瞧，可感觉有几分熟悉？”
郑晏书接过陆宁用素描手法画出的半张脸，眼睛和眉毛画的格外细致。
猛地一看，便叫郑晏书想起了李信来，不是说一模一样，但就是那个感觉，毕竟他也才见过李信一面而已。
至于王慕青那张画像，不是写实派，看不太出。
“那天虽然接触的时间有些短，但我能确定，李信面上没有人皮面具。”
“若李信顶着的那张脸才是他本来的样子，而在京都的王穆青披着一张人皮面具呢？”
郑晏书眉头皱紧，照陆宁这么分析，王穆青没死，且常年以人皮面具示人，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若李信便是王穆青，那李无思的存在又该作何解释？
脑中有些乱，但郑晏书是相信陆宁的直觉和推测的。
“那这玉佩？”
“当日我去天牢时，高氏给我的，这是王穆青贴身佩戴的东西。
现在除了让他自己承认，我们没有别的方法能证实他的身份。”
郑晏书了然，也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安排。
郑晏书将玉佩和琉璃制品一同送去拍卖行，玉佩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琉璃制品太过难得。
寄卖拍品，拍卖行看似挣不了多少，但相比于这点子寄拍费用，更难得的是能通过这个给自己的拍卖行打响名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