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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奎满脸欲哭无泪道，“我们确实得到陛下的命令，在全力查彻此案。”
“但问题是，这两天的光景，我们已经搜遍了整个京城，却没有搜出一丁点和此案有关的蛛丝马迹。”
“万一到最后也查不出证据来，那这里通卖国，阴谋复辟的大罪，您岂不是就背定了？”
“那是你们的问题。”
苏言云淡风轻笑道，“当初组建苍云卫的时候我就说过，苍云卫是大周最为精锐密探，在确保办案效率的同时，不能判出一桩冤假错案。”
“若是你们真的查不出证据，让我坐实这口黑锅，那便是你们的失职和无能。”
“我到了地府，见了阎王爷，一定要好好告你们状。”
余江海和夏奎相视一眼，都快要哭出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老还有心思开玩笑呢？
苏言这超绝的松弛感，真是让他们又无语又无奈。
“好了，不逗你们了。”
苏言放下茶杯，正色道，“这桩案子你们调查起来，肯定会遇到诸多麻烦和阻力。”
“因为此次陷害我的人非同小可，他们能用阴谋诡计算计我得手，就肯定会想方设法抹除掉一切证据，让你们无证可查，让我只能乖乖认命。”
余江海苦着脸道，“苏大人所言极是。”
“那我们，究竟该从何查起呢？”
苏言略一沉吟，问道，“你们这几日搜集证据，查案的重点是什么？”
余江海回答道：“自然是以裕亲王和凤阳侯曾杰为主，调查他们手下的爪牙。”
苏言淡笑道，“结果一无所获？”
“是，没有任何收获……”
“既然一无所获，那就暂时不要将精力浪费在他们身上。”
苏言笑着说道，“当你觉得自己钻牛角尖，无路可走的时候，就得回过头来看看。”
“兴许退一步，回过头，原本毫无头绪的局面便会发生转机。”
“我建议你们先不要揪着裕亲王和凤阳侯不放，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
“等裕亲王和凤阳侯放松警惕，自然会主动露出马脚。”
余江海和夏奎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忙不迭问道，“还有呢？”
“再有，就是你们要想办法寻求助力。”
苏言淡笑道，“朝中大部分官员重臣，都是裕亲王的朋党亲信。”
“恐怕这几天下来，攻讦弹劾我的不在少数吧？”
“苏大人，您倒是有自知之明。”
余江海哭笑不得道，“这几日下来，满朝文武每天上朝第一件事，就是向先参你一本。”
“他们明明无法举出任何你确凿的罪证，但偏偏一个个都大义凛然，仿佛看破天机一般，上书请求陛下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苏言忍俊不禁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这些臣子就像一堆火星子，任凭哪个在陛下面前都微不足道。”
“但是他们联合在一起，就连成了一片熊熊大火，会给陛下带来莫大的压力。”
“不过，我相信陛下至圣至明，断不可能因为这些人的施压，就顶不住压力，让我这个忠臣背锅。”
余江海和夏奎相视一眼，都不由满脸欲哭无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