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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有些后悔了。
灵兽峰长老肖远山死了女儿都没像这样，剑脉峰一个失踪的内门弟子竟然招惹来这么一个疯女人。
同样是练气期，柳青风的实力并不弱，关键是这个女人根本不把生死看在眼中，每一击都是奔着他的命来的。
就如这一剑，砍向自己，柳青风攻敌必救。
可这疯女人根本不管，只等这剑落下，两人必定同归于尽，这种打法太难受了。
柳青风又不能暴露出自己掌握的青莲剑意，时候未到。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想问我小师弟到底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呀！”
回应柳青风的是剑气。
这一打，直打得地动山摇，真的是从天亮打到了天黑。
柳青风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叶飞霜也没好到哪去，她面戴银月面具，下颌处的疤痕落下几滴血珠。
“你这个疯子，我真的不知道。”柳青风喘着粗气，他的后背足足被斩了十二剑，身前也中了三剑，其中有一剑离心脏只有半寸。
这是真的下死手。
银月面具下，叶飞霜身染鲜红，她剑尖斜指：“柳青风，我不管你在别人那里怎么说。我这里，你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你说；”
“二是，你死！”
“你他娘的疯子，你这个疯女人。我死了，宗门也不会放过你。”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柳青风动摇了，也许告诉她也没什么问题。不过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说，说了也许就会有破绽。
“不说，咱们就继续。”
剑光再起，柳青风只得抬剑。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一打，又打了三天三夜，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叶飞霜真的杀疯了！
令人诧异的是，按道理除了大长老，平时早就有人出手制止了。
但这一次，青莲剑宗除了一开始掌剑阁四长老发话，竟然没有一位长老出面制止。
血洒长空，叶飞霜柱剑而立，身上遍布伤痕。
“柳师兄，我的耐心不多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剑刃峰下聚集无数宗门弟子，他们中有内门弟子，也有外门弟子，甚至不少杂役也挤在山下。
所有人的目光中透着复杂，也许它曾经是宗门其他几脉取笑的对象，但是从这一刻开始，事情变了。
一位弟子失踪，嫡传弟子毫不退缩，只为了寻问出对方的下落，剑指嫡传。甚至面对宗门大长老的阻止，仍不放弃，不卑不亢直面强敌。
这就是剑脉峰，一个只有三位弟子的山峰。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鲜红的血水顺着玲珑剑滴下：“柳师兄，人在哪。”
柳青风精神恍惚，头顶伤口破裂，眼前一片鲜红，他抬起手抚去眼角血水，死死按住使用青莲剑意的冲动：“你为什么非盯着我？”
叶飞霜强撑身躯，面无表情：“人是在你手上没的。就算现在斩不死你也没关系，一天不说我就堵一天，你一年不说我就堵一年，总有干掉你的机会。”
干涸的嘴唇微张，柳青风吐出四个字：“灌江，上游。”
叶飞霜提剑，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