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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小雌性果然僵住了，目光有些闪烁，不敢看着他。
说实话，从小啦那里听到那张卡片上画着答辩蛇时，艾德里克心里很难受。
陆昭昭背着他与海因里希还有联系，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吃醋可以形容的。
大抵算得上是伤心，伤心她支开自己也要给曾经威胁过她的危险分子送东西。
她自己就很清楚，海因里希是什么样的人。
伤心之余，还有几分不甘。
他是哪里做得不够好，让小雌性对那条蛇念念不忘？
即使小啦无意间抖露出海因里希在和陆昭昭相处时，称得上既绅士又体贴，艾德里克也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痛苦的内心。
他甚至想过干脆一句话不说，也不去她的房间，晾小姑娘一晚上，以陆昭昭的性子，肯定会乖乖来找他，解释清楚，甚至道歉。
可是一想到小雌性刚刚那副心虚又惶惶的样子，他又不忍心让她这样。
最终，艾德里克还是变成原形，来到了陆昭昭的房间。
小雌性洗完澡看见他时，似乎又惊又喜，又带着毫不掩饰的惭愧。
她还不太懂得在熟人面前掩饰情绪，艾德里克只能叹了一口气，把她拢在怀里。
他半真半假地问，小姑娘便立刻做错事般僵住了。
好半晌，才听陆昭昭才开口，“我……昨天，海因里希加我了。”
少女厚着脸皮，鼓起勇气说道：“我同意了。”
艾德里克在心里叹气，轻轻安抚着拍了拍陆昭昭，“嗯，我知道你刚刚悄悄给他寄了……‘少女的酥胸’。”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还故意调侃小雌性，希望她不要那么紧张。
“对不起，”陆昭昭鼓起的勇气瞬间绷不住了，老老实实认错，“我知道他不是好人，可我发现……他也没那么坏，他，你知道前几天的新闻吗？两个被切除前额叶的雌性，是他把她们安置在那里的。”
陆昭昭忍不住揪了揪大白虎的毛毛：“他……对我也挺好的，没有伤害过我，很体贴，顶多只是骗骗我，明明救了露丝和莉莉，但是骗我说不答应当他的伴侣，就会也变成露丝和莉莉。还有那次在角斗场，利维用机械臂抓着我，也是他放开的……”
小姑娘深吸一口气，有些消沉，“其实，当我知道他要挑起战争，想要拉着星际沉沦时，我觉得他很可怕。”
“可是……小啦告诉我，他曾经是那些试验体的一员，所以憎恨幕后黑手，连带着憎恨腐败的高层，厌恶世界。但他为了我放弃了让星际混乱，为了我才转头投入太子麾下，想尝试爱这个世界时，我就不生他的气了。”
小雌性眼睛红红，有些不知所措：“我是不是太坏了？我对一个坏人好，还瞒着你们……”
眼见她这副模样，艾德里克那还有什么气呢？他心里一痛，连忙变回人形，抱住了心爱的小雌性，“如果你很坏，就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了。”
他的手臂坚韧有力，传递着温柔的力量，“昭昭，我不想评价海因里希是什么样的人，但我只希望你记住。”
“无论如何，保护好你自己，”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雌性，“以后你们见面……能告诉我吗？”
“不然我会担心的。”
陆昭昭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的心松了一口气，却又酸痛起来，扑在艾德里克怀里哭唧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