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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错……谅……”
“不……死……想……活……”
“她在说啥？”
桃小夭一脸茫然，刚刚还听得懂，现在就听不懂她的语言了。
清画和月儿也是差不多的神色。
洛无尘倒是最近才学了这门语言，听懂了她说的话。
解释道：“是蜃妖语，而且还是自带方言的那种，估计是被吓着了，说话都不利索说回自己语言了，还带口音，你们听不懂很正常。”
“总之，她说她知道错了，请求原谅。”
“原谅？”桃小夭顿时就嘟起了嘴，“她可是差点把我家阿鲤给吃掉了欸，我怎么可能原谅她。”
桃小夭恐吓地开口，吓得蜃妖不住地哆嗦。
洛无尘会意——自家女儿这是想要搞一人当白脸，一人当红脸的手段来帮自己收服这只蜃妖了。
真是精灵。
于是洛无尘安抚似的摸了摸蜃妖的贝壳。
“根据我的观察，她似乎并不是有意的。”
蜃妖连连点“头”。
咔吧——咔吧——咔吧——
“饿……饿……饿……”
这下子说话倒是可以听懂了。
“听吧，她饿了。”洛无尘摊了摊手，“估计是饿凶了，这才不得不选择对阿鲤出手。”
“哼……”
桃小夭哼哼唧唧一声。
“若非我把阿鲤养的好，这时候阿鲤怕是已经被她咬成两截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补偿！我要补偿！惩罚！我还要惩罚！”
咔吧——咔吧——咔吧——
“答应……答应……”
蜃妖连连点“头”，生怕桃小夭一个反悔要了她的命。
开了灵智的生物，求生的本能可是比一般未开灵智的生物强的多。
更何况还是踏入了修炼一途，走到了如今，差一点就可以突破到下一个阶层的妖。
如果这时候噶了，那得多不甘啊？
世界那么美好，她的妖生才刚刚冒了个头呢！
就这么没命了，那未免也太让妖遗憾了。
“……”
不得不说，她的求生意志确实是十分强烈。
洛无尘本来还以为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一下，挣扎一下，结果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你要不要这么怕死啊？！
桃小夭满脸喜意，连忙传音：“老爹，就趁现在，这小妞糊涂的时候和她签订本命灵光契约。”
“……”
洛无尘嘴角一抽，感觉自家女儿这是想要直接让自己把这小萝莉给拐了，签“卖身契”之后就可以随便欺负了。
但是她的情况和清画她们当时又不太一样，又不是濒临死局……不，在对方看来，落到自己手上或许也差不多了吧？
桃小夭算盘打的叮咚作响，没等洛无尘回复，她就开口。
“既然答应给补偿……哼哼，好啊，你把你的灵光献出，咱们签订个契约。”
“好……好……”
似乎是怕桃小夭反悔，“咻”的一下，一道玉白色的灵光就飞了出来。
桃小夭屈指一弹，那道灵光在飞到自己身上之前就又飘了出去，来到了洛无尘面前。
“喏。”
桃小夭努了努嘴。
“人家‘自愿’的。”
“还这么简单，送上门来的，不收白不收。”
洛无尘：“……”
不是，你好歹反抗犹豫一下啊！？
这么白给的吗？！
洛无尘又看了一眼采仙录上她的形象……
貌似——这家伙还就是一个躺平摆烂、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的颓废本心……
——那她会做出现在这样的选择，洛无尘也就一点儿也不意外了。
洛无尘接过蜃妖的那一点玉白色灵光，感知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