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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作设定里,悼亡者是机制杀的怪物。只要是见到悼亡者,基本上必死无疑。
“德克鲁除了头有点晕外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他是你们中恢复得最好的一个。至于莫萨,虽然我找来黑羊主义和荆棘十字的受赐者为他治疗,但是只勉强保住了他的上半身,以后的莫萨是下不了床了。作为兄长,我认为这是我的失职。”
德谟克仿佛在几天之间衰老了许多,不过他的眼神依然如平常般坚定。
“所以就算他和水银学派之间有什么龌龊,甚至想要谋夺领主的位置,我也不会和他计较。父亲欠了他太多,就由我这个做哥哥的,来偿还他吧。”
道尔听完德谟克看似关心的话语,有一种掉进冰窟里的感觉。
“是你……”
“其实这趟行动的人选,我最开始并不是选的莫萨。只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之下,我才让他作为讨伐吊死鬼洞穴的队长。因为他需要这个机会来在民间和军队中提高自己的声望和支持度。”
“所以你用这次行动想要害死你弟弟?”
维利娅差点从板凳上跌下,显得有些难以置信。在领主府的学习中,德谟克一直给她的印象就是虽然高冷,但是没有恶意。
“不,我说了莫萨始终是我的弟弟。就算他再怎么闹腾,我也不会特地针对他。莫萨要一块比沼泽地肥沃的封地,我就给他封地;他要一个能够增加自己亲信的机会,我就给他机会。”
德谟克的语气变得冰冷,充满着不容置否的味道。
“莫萨无非就是想证明他不比我差,在我看来,这只是小孩子的打闹罢了。可是,在这次行动中,他还特地向我引荐了一个人。”
“丘奇?”
“没错,他平时与水银学派走得近也就算了,居然想让水银学派的人插手军事。要是丘奇拿了功勋,我是不是还得给他封个军职?我扶持水银学派,只是为了打击百机教会的势力,而不是让这群家伙骑在我头上拉屎。”
“所以这才是你选择我的主要原因。我出身圣殿,又和水银学派结仇,能够平衡队伍中的势力。”
德谟克根本不关心道尔能否完成这次行动。在德谟克眼里,只要莫萨一行人无功而返,平安无事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事情早就出乎他的预料。
“令我没想到的是,你们居然真的捣毁了吊死鬼洞穴,并且还逃出来了。虽然这个结局不符合我的预期,但是也不赖,至少让我亲爱的弟弟看清了现实。我不希望看到莫萨死在那里,那样的话,我没有办法向家族内部交代,甚至我领主的位置都有可能保不住。”
道尔第一次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的狠心,不愧是天鹅堡的领主。
“莫萨也没有想到,丘奇从来就不受他的控制。”
丘奇的下落就连德谟克也不清楚,尽管他已经在全城发布了通缉令。
“所以这次行动的变数很多,我手下汇报给我关于吊死鬼洞穴的情报让我低估了那个地方的危险,不然我是不会让莫萨去的。就连任用你为指挥,也是一个大胆的决定,但是我还是选择相信孩童的诚实。而且幸亏有你,这次行动才能做得如此完美。”
吊死鬼洞穴里的魔物被铲除,市民对于领主府的支持率上涨。莫萨落得终身残疾,他对德谟克的威胁程度降至最低。水银学派的丘奇下落不明,成功打压逐渐骄傲的水银学派。同时莫萨成功回归,皮卡迪家族内部对于德谟克的非议减小,扭转风评。因此德谟克的这波操盘,完美做到了一举四得。
“莫萨在洞穴里敢于献出自己的生命使用亵渎咒文,如果他真的对你的位置有所觊觎,他还会这么做吗?”
维利娅在道尔昏迷的期间就了解完行动的来龙去脉。道尔也发现当维利娅发问时,德谟克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因为事情也超出了莫萨的掌控,在那个时候只有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小姑娘你要知道,永远不能以一个人表象去判断他的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