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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阮清越闭上眼睛，昂起头，修长的脖颈展露无遗，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噗嗤一声，毕方笑了：“你看看人家姿势都摆好了，你是不是很心动！”
林霄没有理会毕方的调侃，只是对着阮清越道：“见识到我们的力量后，你是不可能走得了的，除非，你成为我们的人，你和我们合作。”
“不可能！”
阮清越脆生生道：“我对瓯越是百分百的忠诚！我绝对不会背叛瓯越！”
“那得看你怎么理解忠诚和背叛了。”林霄淡淡道。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和你说一些浅显的道理。”
林霄给阮清越拉来一把椅子，再将她殷勤地扶起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在阮清越的对面，在毕方云雾缭绕的注视下和阮清越不明所以的目光之中开始讲述。
“我相信你忠诚于瓯越，也相信你的信念。但我有一点点小小的意见。”
“你所谓的忠诚，是忠诚于你的域主一个人，还是忠诚于瓯越的人民？亦或是忠诚于你自己这个既得利益者的权益？”
阮清越有些迷糊：“什么忠诚这个那个，怎么有这么多？我就生是瓯越的人，死是瓯越的鬼，绝对不会背叛！”
“这么说吧。”林霄缓缓道：“你觉得瓯越的老百姓到底服不服气瓯越的域主？到底满不满意你们这些高层？在你们的统治下，瓯越变得更好了吗？瓯越老百姓过上了更好的生活了吗？”
“你这样坚定地要忠诚，是想要保护瓯越千千万万底层的老百姓的利益，想让他们过得好，还是不舍得自己身为国师的地位和利益，还是无限忠诚于你们的首领，那个压榨和欺压老百姓的瓯越域主？”
“你害怕背叛，是害怕背叛你们域主，还是不想背叛自己的阶级，还是不想背叛瓯越的平民？”
林霄轻笑道：“连我这样的年轻人，都久闻你们域主的残暴【大名】，你作为国师不可能不知道吧？”
“就说最坏的，如果有一天瓯越在你们域主的怂恿下进攻我龙夏，最后被我龙夏雷霆击败，死伤无数，瓯越元气大伤，最终受益者又会是谁呢？”
“是你们不肯参战的老百姓和普通领主，还是你们的域主大人？”
“当瓯越一败涂地之后，当瓯越被反攻陷入战火之中，当瓯越生灵涂炭，这个时候，你觉得你的忠诚真的是忠诚么？你和你的域主，你们这些统治者，当然还可以带领本不应该陷入战火的平民再次作战，但当平民们死伤殆尽，你们还可以优雅地投降，大概率还能继续维持你们的统治，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忠诚？忠诚于你们的既得利益而不顾瓯越百姓的死活？”
“不！不会的！瓯越怎么会被龙夏击败……”
阮清越下意识想要反驳林霄关于瓯越一败涂地的惨状，但一抬头看到林霄微笑之中带着一丝笑意的眸子，想到林霄的战斗力，还有林霄那些足够灭掉小国的强大手下，后面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阮清越心里明白，别说龙夏了，就是眼前的龙南，眼前的林霄这群人，瓯越都没有把握一定能赢！
但是瓯越的战略……确实是想要欺压摇摇欲坠的龙夏一回的。
阮清越眉头皱起，一时不能反驳。
林霄趁热打铁：“所以你的忠诚到底是真是假？”
“在见识过我的力量后，你还要逃回去让瓯越和龙夏战争，那你所谓的忠诚，将会带给瓯越平民无尽的死伤，无数老百姓的死，只为了满足你的虚名！”
“而只要你肯稍稍睁开眼睛看一看，认清楚现实，就能拯救你的人民于战火之中！到底哪个才是忠诚，哪个才是背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