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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呐呐道：“你们这是？”
“神族？”司空的身影陡然浮现，疑惑道：“居然还有神族在世。当年神族不是全部寂灭了吗？小姑娘，在岁月长河中，只有伤痛才能感觉到活着。”
当年妖族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与红烟伪神同归于尽。
可惜。
还是差了一点。
那些东西集齐四族之力都没能消灭。
“所以，神族那些废墟都是你们干的呀？真了不起。”陆续言歪了个头，接着嘀嘀咕咕道：“那些一看就是毁天灭地式的攻击，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能不能做到。”
他的声音比蚊子还小，却不知为何在这里像是被放大了数倍。
陆续言惊恐捂嘴：这死嘴！
司空的声音顿时沉默下去。“嗯，我们干的。”
尤遇笑着打了个哈哈，顺便瞪了眼陆续言，回归正题：“真的没有办法救你们出来了嘛？之前我们妖源圣水那里碰到了残留的红烟。”
司空没有直接说，反而问起了莫九川。
“他现在还好吧？看来莫族还真的救下了他。”
尤遇看着莫九川依旧冷淡的脸，“之前是全失忆，现在是间接性失忆。”
当年神魔大战只是窥见了一角，直到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才明白当时有多惨烈。
神族几乎全灭。
妖族拼死一战后全员自牢。
人族修仙各宗一蹶不振。
莫族被魔化成魔族。
而莫九川原本拥有时空之力，如今却连自己的记忆都拼凑不上。
尤遇不自觉的轻轻叹气，突然却感觉到自己右手又被人紧紧握住，抬头就看到莫九川眼中藏不尽的温柔，“一切都过去了。”
他知道尤遇在心疼他。
心疼这个世界。
司空瞧着这两人又在秀恩爱，赶紧叫停，“行了行了，我这万年好不容易熬过来，可不想一睁眼就看到你们两卿卿我我的。烦人。”
莫九川道：“如何才能救你们出来。”
尽管他脑海中记不起司空的事情，但有一个肆意妄为的身影闪过。
司空笑的轻快，嘶哑的声音传来，“你就别管我们了，深渊是没办法打开的。你们俩还是好好找个地方，带着这些小年轻们去快活吧。”
我们妖族，只能在这里了。
无数的呐喊再次传来。
像是催促着几人离开。
尤遇不死心的问道：“真的没有办法吗？”原本她以为妖族避世多年，还打算借妖族之力一起对付红烟伪神。
可现在。
她只想把这群善良无私的妖族救出来。
还给他们自由。
司空：“没有。”
……
众人皆是沉默。
陆续言弱弱开口：“那个…其实还是有办法的。”
几人的眼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陆续言顶着压力道：“这个深渊，嗯，应该是初代妖皇的本命神识所设。有解除之法的。”
司空疑惑道：“的确听说深渊跟妖皇有关。你为何知道？”
司空虽然被尊称为妖王，那是靠自己的拳头上位。
也是因为上任妖王突然消失，整个妖界混乱无序，他才能者居之。
而初代妖皇是所有妖族的起源之力。
对于妖族而言，妖皇就是始祖。
“我能说，就是因为喝了小师祖给的水之后，脑海中就突然间知道的吗？”陆续言委委屈屈道。
司空：“什么水？”
尤遇尴尬笑笑：“你之前给我的妖源圣水。”
司空：“咦，你居然真是妖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