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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是一个与陆然年纪相仿的少年，话很多，很活跃。
陆然摇头。
“嘶！居然能忍住，当年我可是兴奋地三天三夜没睡着觉呢！”小吏甚是钦佩。
随即，又转头问道。
“你该不会看不上【龙象拳】吧？”
“你可别小看它，寻常人一辈子修不到前三境，能到第四境，都已经是我盛世王庭的翘楚了，破入十境，更是举世难寻，可不是你我能担忧的！”
“你修的也是【龙象拳】吗？”陆然起了一丝好奇。
“这自然不是，我爹可是经略使啊！武道第七境的大高手，家族里多少有点底蕴！”
陆然了然。
果然如此。
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问道：“观摩神明修法，淬炼武道修身，可我看龙象拳里，并无观摩神明的法决，如何修法？”
这个问题一直被他落下了。
因为他的金手指内，便有一道神明虚影，所以下意识的忽略了。
与小吏交谈时方才想到，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神明？”小吏一愣，“我朝天子便是神明，这还用说吗？”
“当然。”
“诸子百家，三教九流，亦有神祇身影可以观摩，但大同小异，都是武道通神的存在，并无强制的需求，随便选一个即可。”
“如果你能破开十境，升入仙庭，自然也是一尊神明，可供子辈观摩，磨砺神魂。”
“原来如此。”
“不过，观摩一些特殊的神明，磨砺出的精气神也会不同，但这是道家说法了，在我看来，没啥区别。”
两人攀谈，脚下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荒山深处。
“就是这片了。”
“曲折通幽，星夜凝辉，时有光束，勾连穹顶。”小吏对着古册念道。
“说是有异象，连武者都有进无出，你要小心。”
小吏将麻绳递给陆然。
陆然点头。
他如今虽然算是半个官府人，但说白了，还是卖命的。
命数如此，天生低贱，有时就要比常人付多更多倍的努力。
接过麻绳之后，没什么说的。
直接下井！
这深邃的黑暗，才是专属于他的世界！
这一次，他甚至没用麻绳，直接徒手向下，抓着岩壁向下滑落。
岩壁自行凝聚吸力给到自己的指掌间。
这里就仿佛化成了他的地盘一样。
下降！
下降！
下降！
顺着这种畅快，陆然发现自己甚至可以跳着向下一段距离，而后在五指如钩嵌在岩壁中。
他身前的岩壁软如豆腐，可以轻易的改变成最省力的形状。
这些岩壁似乎在迎合着他。
不错，就是迎合的感觉！
“这地煞的能力，推演到极致该不会可以改变大川，重塑山河吧？”
“真是一个有用的好神明。”
下潜之后，很快就过了百丈。
麻绳已经到了尽头。
视野之内一片清晰，甚至，更下方的地方比这还要透亮，折射出绿光，状若帷幔，丝丝飘动，华美到了极致。
“不对，有辐射！”
陆然眉头皱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