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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力:68
统帅:85
智谋:104
政治:97
植入身份:辽东龙鸣寺游方僧,通晓鲜卑语、乌桓礼】
帐外忽闻木鱼声,陆昭掀帘刹那,正见黑袍僧人立于烽燧残碑前。
那人手中念珠串着鲜卑狼牙与汉五铢钱,袈裟内衬竟绣着慕容部祭祀用的白鹿图腾——分明是系统重塑的胡汉双面身份!
“檀越欲行考成法?”
姚广孝未诵佛号,骨杖已点向沙盘上的范阳卢氏田契。
杖尖沾染的朱砂,正勾勒出当年霍光废昌邑王的未央宫路线图。
中平二年十月十七,北风卷着盐粒般的雪砂扑打蓟城戍楼。
张居正勒马于镇北将军府时,玄甲卫正从侧门拖出三具尸首——那是昨夜试图焚毁《均田令》存档的范阳卢氏死士。
“使君,代郡屯田清册到了。”
他抖落大氅上的冰晶,两名书吏将载满竹简的牛车赶入庭院。
车辕碾过未干的血迹,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褐痕。
陆昭从慕容部狼皮地图上抬头,霍去病佩刀正钉着涿郡粮仓方位:
“听说叔大把劝学堂的晨钟改成了战鼓?”
“寒门学子寅时三刻晨读,与戍卒换岗同刻。”
张居正展开三尺黄麻纸,《边郡考成细则》的墨迹混着冰碴:“薛仁贵部今秋实收四万八千石粟,超额定三成。
按新规,该部将士每户可分二十亩免赋军田——但需用鲜卑首级作保。”
刀鞘突然压住“战功抵赋”条目:“尉迟恭说斩首换田辱了将士血勇。”
“辱勇总比饿死强。”
张居正翻出代郡烽燧损毁图,
“去岁此时,因渔阳段十二座烽燧失修,折了三百玄甲精锐。若当时有战功抵考成之策,何至于让戍卒饿着肚子修城墙?”
雪砂击打窗棂的声响里,陆昭瞥见细则末行小字:
“斩首过千者,屯田考绩可免?”
“正是。”
张居正突以炭笔划破绢帛,露出底层田契:“但若烽燧完整率不足七成——”
他指尖戳向代郡某处豁口,“战功折半核算!”
辰时正,十二名书吏鱼贯而入。
张居正将《考成法》拆作三轴:
边郡卷:“代郡、上谷等六城,主考烽燧、屯田、流民三事。每季首月玄甲卫突检,烽燧缺损超三成者,守将杖八十;军粮自给率不足五成者,剥夺战功抵赋权两季。”
内郡卷:“涿郡、广阳等地,以流民归化数为要。今冬需安置三万人,建毛皮工坊五十座。豪强献地超百顷者,许其子嗣入劝学堂甲等班。”
直属卷:“劝学堂每岁须荐寒门学子三百人,新式曲辕犁今冬需普及至代郡全境。田丰已训流民工匠八百,三日后分赴各郡。”
陆昭突然将卢氏请愿书摔在案上:
“他们要工坊收益五五分账。”
“痴人说梦。”
张居正挥毫涂改条款:“官家抽三成、工坊留四成、余者充学堂经费。卢氏若不服——”
他抽出田丰密报:“其走私给袁绍的辽东松木,榫卯处皆刻'劝学丙字号'。使君,这可是贪污官造物资的死罪!”
铜壶滴漏将午时,庭外忽传马蹄疾响。浑身浴血的传令兵扑入正堂:
“报!斛律光残部劫掠范阳卢氏私矿,缴获鲜卑弯刀五百柄!”
张居正抚掌大笑:“好个'袁绍残部'!使君,这批刀鞘已改铸'汝南袁'徽记,三日后就会插进青州大营。”
未时二刻,田丰抱来三尺高的卷宗。
张居正掀开最上层的涿郡暴雨灾情奏报,露出底层墨迹未干的《斩立决名录》:
“崔琰克扣工坊流民口粮三千石,粟米藏在慕容部边境地窖。其侄女嫁与鲜卑千夫长,陪嫁中有十常侍所赐铜人三尊。”
陆昭的佩刀突然出鞘:“证据确凿?”
“玄甲卫昨夜突袭崔氏别院,缴获慕容廆亲笔谢函。”
张居正展开羊皮信,鲜卑文字旁附着武则天译稿:
“'承惠粟米三千石,白鹿皮五十张已抵邺城'——那批皮货的烙痕,与卢氏走私袁绍的货物一般无二。”
刀尖划过《考成法》终稿:
“涿郡流民安置缺额几何?”
“今冬应归化九千,实仅六千。”
张居正抽出寒门学子复核文书:“劝学堂三十名弟子联名举证,崔琰虚报流民匠户四百人。”
陆昭甩出镇北将军印:“给你五日。”
“三日足矣。”
张居正解下染血的《斩立决名录》:“玄甲卫早封锁涿郡四门,姚广孝大师已混入崔氏祖祠。待其今夜祭祀时——”
他劈手作斩势,“人赃俱获!”
暮色吞没庭前积雪时,十二匹快马冲出蓟城南门。
张居正马鞍旁悬着鎏金铜铡模型,铡刃处新刻“考成”二字。
背后玄甲卫的旗枪上,“均田”“肃贪”四字在北风中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