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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领导已经知道家里出啥事了，那就不用他再说一遍了，真是太好了！
小钱都不敢想，要是领导真从自己的嘴里听完那些事，那表情得多难看，他估计也离降职不远了。
小钱长舒一口气，莫名有了这一种捡到钱的喜悦。
也许是老天眷顾，小钱还真买到了两张中午回燕京的车票，只不过不是郑德宇坐惯了的卧铺，而是硬座。
但此时的郑德宇也顾不得身体的疲累了，还是坐上了这辆开往燕京的火车。
在火车上，郑德宇皱着眉看着周围挤挤擦擦的人，他已经十多年没坐过硬座了，一时间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领导，您先吃个苹果，硬座就是这样，挤来挤去的，没有卧铺舒服。”小钱一边递着苹果，一边解释道。
郑德宇接过苹果后，默默点了点头。
不等他啃上一口苹果，对面的中年男人就突然脱下了自己的鞋，开始用手搓着脚趾缝的泥。
“呕。”
郑德宇捂着嘴，差点就吐了出去，他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还真是一时间适应不了这种场面了。
那中年男人听到动静还瞥了郑德宇一眼，嘴里嘟囔道：“德性，装什么装，没见过人家搓脚丫子啊。”
说完，还吹了吹手里的黑泥……
一旁的小钱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同时往窗边的方向躲了躲，他生怕对方一个不注意，就把手往他的身上搭。
这可是他妈知道他要出差，给他做的新衣服，花了不少布和票呢！
好在那中年男人搓完脚丫子就趿拉着鞋上厕所去了，不然小钱都快要钻进墙壁里了。
郑德宇更是等人走了才敢放松呼吸，可不管他怎么调转方位，都觉得周围有股臭脚丫子味儿。
“咕噜……”
偏偏此时他的肚子因为饥饿，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坐在对面的小钱自然也听到了，他对郑德宇说：“领导，我这就去餐车买饭，您可以吃个苹果，免得胃难受。”
说完，小钱就快步往列车员的方向走去，询问餐车的位置。
而郑德宇看着手里的苹果，犹豫再三，就在他准备吃的时候，火车突然到站停下了，他手里的苹果也因为手滑而落到了地上。
那个苹果就在郑德宇的视线里，路过刚刚那个抠脚男抠脚的位置，一路轱辘到了过道的隔壁座。
“奶，奶，是苹果！”一个男小孩开心的喊。
说完，他直接从座位上跳了下来，将那苹果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奶，我有苹果吃了！”小男孩一边说，一边将苹果皮用口水舔了一遍，一个位置都没放过。
舔完苹果后，还挑衅的看了郑德宇一眼，冲他吐了吐舌头。
男孩他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着夸赞道：“嘿，我大孙儿可真聪明，这苹果就该是你的！”
小男孩美滋滋的啃了口苹果，“那当然，奶，等我下次也给你舔来一个苹果！”
